体面的终点(2/2)

莫用仪沉默一瞬，拍拍她的手背。

至少要开始。

“妈，我今天去的书店是会员制的，人不多。”

莫用仪瞧见了，也忍不住叹气，终于在某日对抱着两本新书回家的梅素招手。

外面的书局看看其他类的图书，况且氛围也轻松许多。

省略的事实，不过就是被清退离场。

于是这两月，从古代文人游记、近代战争史料，到当代名人传记，她囫囵吞枣地翻了近百本。

“来。”

梅素着指尖，犹豫开。

以前的梅素实则也没多享受阅读，但如果当初多看几本，遇上人生之书受到启发，是不是就能走别的路，或者至少踏婚姻前，再多想想呢？

“不急，边看边想。”

“实践派和理论派，是两个路。你觉得哪生活适合你？”

她主动代行踪，免得赵家辈觉得她瞎折腾，不是个稳重的母亲。

顿了顿，莫用仪递来一份请柬。

“后天有个宴会，我带你去见见朋友。”

“我觉得自己懒的，不太想到跑。如果…那就在个气候好的城市定居吧。”

梅素是个实诚，坐在铺了绸缎垫的梨木圈椅上，乖学生般一板一汇报。

“想以后要什么了吗？”

在梅素的理解中，要拼凑自己的路，大概是先看看别人的经历吧。

莫用仪垂眸听了半晌，转了转翡翠扳指，轻嗯一声。

每日归家，梅素的神总带几分藏不住的迷惘，倒是很符合二十的女孩会有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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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到走走好的，但是又觉得专心钻研也不错……”

彼此心知肚明，却是梅素先摆到现实中。

如今开始，兴许不晚。

家境普通的她，从前除教材舍得正价买，其他书多等促销季节网购。

经受一年的婚姻与金钱洗礼后，梅素的思维依然朴素，浑噩后逐渐清醒的脑里目前也只有一句——读书改变命运。

梅素如今五月，走路慢吞吞的，脸却红，眸多了好奇的澄澈，比两月前的灰败怯懦好上了许多。

为什么那些名人，或者陷命运低谷的人，总知自己该往哪走？

神明何时才会垂怜她，赐指引？

所得结论不多，羡慕倒不少。

莫用仪没责备，反倒多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