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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的束山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禁卫军统领，府邸并不宽阔，也无许多仆杂役。

“忆风，果真是你。”

他在后院开始时并未被人发现，直到两日后，他禁不住饥饿去了前院厨房，被院中的婢女逮了个正着。

夜寒冷，两人并肩坐在“康寿”廊石阶上，但十七年的漫，让两人面目全非。

好巧不巧的，他躲了束府。

“我谨记父亲的教诲，他说让我一定要好好活去，”沈南苏惨淡笑了笑，颊上的疤痕在月更显狰狞，“我顺着府中的溪逃太府，来到另一人家，那家夫人心善，收留了我几日，后来我不忍连累她离开了，在街上东躲西藏了数日后，我才终于明白发生了何事，再后来，我自毁了容貌，了谢府，成为他培养的死士之一…”

沈南苏声音徐缓，说的仿佛是别人的事。

“你还记得，当时我正与你玩捉迷藏，我在父亲书房等着，你去院中躲藏，然我却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等我醒来便听到父亲匆忙来了书房，还有束将军随其后。他二人在书房说了些话，后来束将军就走了。父亲让我从密离开，我从密来后，太府已经陷了火海…”

忆中的某个人是那样相似。

婢女把他给了束山的夫人，那是一位丽亲切聪慧的女，他犹记得，她轻拍着怀中的襁褓，望着自己的神，是怜悯是了然。

秦忆风这个名字是父亲取的，仅有父亲边的心腹以及太妃和大哥知晓。

依父亲对忆风母亲的意，他可以谁都不顾，惟有忆风是他的心尖。

沈南苏一言略去其中谢府的艰辛，说的轻描淡写。

他心神漾，收起手掌慢慢解开前的衣衫，半截肩膀，肩膀上一十字划痕若隐若现。

束夫人收留了他，让他躲在后院，很显然，她并未告诉自己的夫君。

他肩的伤是三岁那年在府中的荷塘划伤的，因此事，大哥还挨了太妃一顿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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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谁也未料到原来太府的溪竟然与京城的护城河相连，等沈南苏以为已远离太府时，才发现自己在中迷失了方向，又回到了皇城附近。

“大哥，”元泊中沙哑，犹觉难以置信，然却由不得他不信。

“后来呢？”

往事泣血，在刀尖起舞多年，他们早已看淡生死，说起从前也并无太多伤。

沈南苏的声音中有几分颤抖，他上前两步为元泊拢起了衣衫，似叹息又似欣，“我早该猜到父亲会替你安排好的。”

沉默良久，元泊才：“大哥当年是怎么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