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2/3)

久了，终于疲力尽，也接受命运，决定歇息后再考虑怎么砸开链。她不等她了。

是她得不够好——是她表现得太生疏？

卿芷彼时意识不到，自己第一念不是趁机跑了，而是还要在这等她。自她想到她的安危时，那微不足的恨便也烟消云散了。

极乐与极苦之间，她被熬得濒临发疯。

卿芷从未想过这觉这么……微妙。

她什么都不懂。若她晓得如何取悦她就好了，让女人满意，不说逃去，至少也能再见见她……

静悄悄地落泪。

是七天，还是半月有余？甚至可能只过了两天。

她在女人甜腻又凶狠的吻里，一步步化消。

她印象里，生活，本只有自与背上的那把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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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渴、虚弱得奄奄一息时，她伸手聚气劈开锁链。

卿芷没有怨恨的心思。她的生来寡淡，不染尘瑕，与憎轻飘飘掠过。再多贪恋，最终难生憎恶，只让她心里空了一块。

几日缘分，何成正果。都未扎，枯萎了。

她开始期待她的到来，开始因她忽冷忽的对待委屈。时而，她的呜咽与恳求还能得到回应——当她颤抖着要攀上快的峰时，女人偶尔也会赐她一个吻。

找不见落。飘飘然。

毫无留恋地。

靖川一概不关心。

又或她被锁链限制住范围，所以摸不到。微弱的气嘲笑似的吻过她指尖，散了，聚不拢。她的修为没恢复，睛还是盲的，想必与女人喂自己吃的药有关系。

好得乎意料。

只剩与等待。昼与夜、黑暗与亮光，淹过来，无声无息，界限不再分明。把这段日熬成汤药，时冷时。甜是裹渣带腥的饯，是女人在齿与腰腹间的。苦是从她尖递来的毒，说到底亦是甜。冒迷迷虚虚的气泡，倏地破裂，便让她摇。

也

那人去了哪？是遇上不好对付的人，缠斗至今，还是更坏些——受了重伤？

温浸膝，在一片狼藉里，她把脸埋去。

这样，卿芷不会她。说不定会恨，却也恨不透彻。

那人走了。

贪恋，从到魂，从单纯的，到想更了解她。卿芷回了原本的地方，抱膝缩起，睫漉漉的。

偏生每次女人来还会让她的痛苦得到缓解，她的便也抗拒不了她。

剑，摸索过，不知所踪。

如今，这是她语言唯一的意义。

意识到这，比起死，比起失去几百年的修为，竟更难过。

君慎独，这是师傅一直教导她的。卿芷早已该习惯。过去那么多年，何尝不是一人在山打坐、独自生活。与猛兽缠斗受伤，亦从不吃痛哭喊，默默一人回去包扎。

她不缺痴狂又忠诚的意，只要卿芷忘不了她。

一切对卿芷而言，只剩女人来时的温与快，和她离开后的冷清，以及因血气散枯竭的觉。

有一天，她没等来她。

弥漫，重重浪淹来，她失了魂，颤抖、苦痛、煎熬。

如此缠绵，过了不知多久。

该说她觉得这样更有趣。要她记住自己，当然不应该以纯粹的好。要既有极致的温柔，又受到痛苦，一切都是她赐予，一切随她心意收回。

她被抛弃了。

甘于寂寞的心境，终究被这个陌生人打破。

第二日、第三日。的横冷去，却没褪去，日复一日，比渴求更永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