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2/2)

在仰超过一定角度之后，人偶小的脑袋毫无意外地从脖上掉了来——邓肯看也不看就伸手一捞，轻车熟路地抓住了丽丝的发，拎到自己前无奈地念叨了一句：“什么时候才能记……”

丽丝站在邓肯旁，人偶的目光已经被远方那宏伟而黑暗的雾完全引，随着不断靠近，她越来越仰起，终于望着那帷幕发了一声惊呼：“哇……比天亮的时候看着还吓……啵儿。”

微凉的气息和知重置的恍惚如往常般一闪而逝，周铭摇了摇，看到自己已经回到熟悉的单公寓中。

不到片刻功夫，邓肯已经来到了船室门——在他面前，“失乡者之门”仍旧沉默伫立着。

她顿了顿，似乎是还在跟教会中的同胞们着细节，随后又继续开：“学者们已经过许多检查，除了表层雾气的颜改变之外，这些雾并没有发生别的变化，没有毒害……给人的觉，似乎就只是在这浅浅的一层上，‘颜’这个属了问题……”

邓肯听得一愣一愣的：“……你给它们起的名字已经这么离谱了？”

而后，失乡号的船四周开始升腾起熊熊燃烧的幽绿火光——腾空而起的灵之火在一定程度上驱散了周围黑暗的雾，并在淌的雾气中映照了四周那些朦胧的舰船廓。

邓肯随手把丽丝的脑袋扔给了旁边她那正伸去到抓的双手，后者赶把脑袋“啵儿”一在脖上，随后便摸到了一刚刚掉来的发，颇为心疼地捧着念念叨叨：“又一……可怜的卡列妮福斯金娜·波尔塔斯·安格威尼斯坦·列福尼四世……”

所有船只都降低了速度，并亮了船廓的各警示灯光，领航舰船和失乡号、璀璨星辰号之间开始相互靠近，并保持在一个确保不会事故的距离上——周围海面上的能见度在迅速降低，舰队成员之间必须相互靠近以免失散，但又要小心地避免碰撞才行。

“雾的颜是在最近两天缓慢改变的，”凡娜在神连接中汇报，“大概是在海歌号越过六海里临界线之后——但只有雾的表层发生了这变化，在帷幕之后仍然是正常的浅雾气。”

他轻轻了气，随后推门而。

他立刻在心底呼叫正守在前甲板的凡娜，向她询问这件事——后者很快便联络上前方的领航船只并得到了回复。

丽丝眨着睛：“船……船，别抓……发，掉……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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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周铭这一次没有去检查那些窗——他没有走向房间，而是直接回，看向自己来时的方向。

沿着赴死者们开辟的路，每一次背光而行都能前更远的距离——现在，失乡号终于有机会碰到这个世界真正的“尽之外”了。

那雾显得愈加黑暗了——在距离够近的况，他渐渐分辨那雾的黑暗已经不像是单纯因为夜幕，而是雾本的颜在发生改变。

听着凡娜传来的汇报，邓肯表严肃地慢慢了，而在他的视野中，那黑暗的雾已经渐渐覆盖上失乡号的船。

被驱散的黑雾气则盘旋在舰队四周，就像厚重而起伏的纱幔。

窗外仍旧是一成不变的灰白雾气，雾遮挡了一切，封锁着小屋。

“哎，船你去哪？”丽丝惊讶地问。

邓肯见状摇了摇：“……伱注意着，别卡手指关节里了，上次我给你清理关节里的发可费大劲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抬看向了已经渐渐迫近到失乡号前方的那“永恒帷幕”，而后忽然间，他开始皱起眉来。

在燃起火焰之后，邓肯仍然在皱眉盯着那些黑的雾气，随后突然走向船室的方向。

丽丝也不吭声，只是低着，一脸忧伤地把那名字的银发小心翼翼地缠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暂时‘离开’，”邓肯摆摆手，“别担心，我很快回来。”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在心底呼叫了自己的大副：“山羊，接失乡号，我要暂时‘离开’一——如果靠近六海里临界线之后我还没回来，就通知其他人暂时等待。”

因为从常理来说，即便是在夜晚，“雾”这东西本也应该是浅的，在有光芒照上去的时候，它的本不该如此昏暗沉才对。

“收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