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3/3)

而又过了些时辰, 大约是亥正，又是一驾车从傅家去了, 不过走的是寻常不用的偏门，通往的路也是生僻小。

这一次, 车驾后再没有苍蝇臭虫跟着，只看那一驾车轻便地驶了傅宅，驶了安西门, 消失在夜中。

……

因为睡不着，云桑让照云了安神香, 一夜无梦到天亮。

天亮过后, 照云迎来了一个娴雅安静的小，除了睛些, 好像什么事都没有。

但这个错觉很快就被照云给否决了, 因为早饭明明都是小平日最喜的，以往都能吃个七七八八, 有时候胃好了还要添饭。

但今日小只草草用了几粥就放了勺，一副不振的模样。

像是知她要说什么，照云还没开，就被抢先了。

“我真的没什么胃，吃不了, 把它们收走吧。”

“还有，拿些冰块来，我睛疼。”

一听到这个，照云忙接话：“已经让人去取了，小稍待。”

云桑嗯了一声，也不挪窝，就那么坐在案前发呆，神恍惚。

不一会，冰袋被拿来了，照云还没碰着，就见冰袋被小拿走了，自个往榻上一躺，将两个冰袋在了两只睛上。

照云忽地有些想笑，但这样的时刻她哪里敢，昨夜小哭成那样，正伤心着，她怎么能笑呢。

“我想一个人待会，照云你先去吧。”

照云应声而退，轻手轻脚地将门带上了。

屋又变作一片寂静，云桑一动不动地躺在榻上，好似睡着了一般。

……

江见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雾蒙蒙的清晨，他听到鸟雀叽叽喳喳的声音，与傅家来来回回那几啾喳不同，这里各式各样的，有的甚至听起来很怪异。

这是野外才会有的声响。

想脑袋，却发现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般的记忆涌来，每一滴都好像带着锋利的刀，一又一割在他的血铸成的心脏上。

手背上好似还残留着那几滴泪带来的灼痛，他甚至不敢去回忆着那些字字剜心的话。

师父的话果然一一被验证了，他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心火在燃烧，若是能化作实质，定然是冲天的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