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3/3)

若早知连这一都不到……我倒宁被过往折磨……哪怕到年华老去，也该，也该同他纠缠去的……”

“如果……如果葬皇陵的只是李衍……而非是他，会有多好……”

酒气和安神香织在一起，青鸾带着鼻音喃喃醉语。她囫囵地说着，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房中归于安静，良久，缙云抬看向她，才发现她已再度睡去。

将青鸾在榻上安置妥当，缙云收拾起满地狼藉，目光从案上一晃而过，瞥见“赐婚”二字先是一愣，旋即又在其上看见两个并列而书的名姓。

一侧端方工整，是为宁晏礼三字。

而另一侧“狂放不羁”，歪歪扭扭中透着一丝隽秀的，正是榻上熟睡那女的名姓。

翌日醒后，青鸾难受得，刚咽两清粥，就一脑又吐了去。

这阵她本就消瘦得厉害，缙云担心，又叫人了几平素她吃的菜，却不想竟是吃什么吐什么，倒最后还是瘪着肚。

“胃里烧得厉害，实在咽不了。”青鸾一边嘴，一边摆手。

缙云绞尽脑，忽然想起她从前喜金酥，遂：“要不属去趟芙蓉记？”

谁料，青鸾一想到金酥，竟又是一呕，赶忙摆手：“不成不成……昨晚醉得实在厉害，那些甜腻的，这会儿便是听都听不得了。”

“可这般空着肚也不是办法，要不属去请霍大人回府，让他为女史瞧瞧吧。”

“……不必。”青鸾蕴了一温，沙哑。

霍玉今日当值，才门不久，她不想为这小事劳他折腾一趟。

她想了想，突然抬看向缙云：“不过真论起来，我倒是有想吃的。”

缙云看着青鸾仰将倒满醋的面汤喝，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吞了吞嗓，递上一杯：“女史可好些了？”

青鸾抚着胃，心满意足地吁了气，：“都跟着起来了。”

听她这么一说，缙云也稍放心了些。

二人付过钱，刚迈面铺门槛，就见不远一个摊呜呜泱泱围满了人。

青鸾扫过一，缙云察觉她的目光：“那边好生闹，女史可要前去看看？”

东市常有手艺人摆摊叫卖，这景倒也常见。

“罢了，晚些时候还要，先回去早准备吧。”青鸾。

缙云颔首：“也好。”

青鸾收回视线，余光一晃而过，就见那摊里挤个女，笑盈盈地撑开一把伞，对着光左右转了转，盯着伞面满的喜。

竟有人在冬日卖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