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2)

卫载坐在阶上，借着月光，抬看见了她，忽地嗤笑了一声：“你来什么？也要劝我纳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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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初咽的茶，淡然地将茶盏放，起：“无事，我去。此事未有定论，祸福未知，烦请诸君约束好边人，莫要落人实。”

许晴初没有理会她的恶言，阖上门，步步向她行去。

侍从们如一般悄无声息地退去，许晴初推开房门，走了去。

“是，我等明白。”

诸王夺嫡的戏幕如走灯一般，飞速地在她前过，她看见大王的骄纵、二王的狠、三王的贪婪、四王的偏执、五王的愚蠢、六王的短视，最后三王四王贪腐案发，因着手伸库，得了陛厌弃，匆匆就藩，五王死于二王的暗杀，六王借五王之死把二王拉，二王圈禁。大王自以为大局已定，越发猖狂，六王暂且蛰伏避让。

卫载怒从心生，一拂袖将桌上的杯盏尽数摔落在地，起匆匆而去，留满堂寂静。心腹们不知她哪里来的火，皆看向首座的许晴初。

卫载叹息，我懂，我就是个借箭的草人。

皇帝有些慌了，原有六个嗣互相制衡，他安然地躲在寻作乐，自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却不想不过三四年间，竟叫皇一家独大，他又占，怎能不叫皇帝忌惮。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卫载了，赏赐一波接一波地抬康宁公主府，官职越叠越，一时风无两。

许晴初逐一安排了外事务，方才去寻卫载。卫载将自己关在卧房里谁也不让，夜幕已降，却也不见掌灯。见她姗姗迟来，近侍如蒙大赦。

“去！”卫载太久没有说话，声音有些滞涩。

许晴初冷笑，他谁也不在意，他只在意他自己，他怕诸王势大要夺他权，因此将诸王放在互相争夺互相制衡的位置……现在只剩了两个，他就慌了，匆匆忙忙就要扶你起来。

然而，皇帝仍觉她这个草人上的诱饵不够，有意令武扬侯幼尚主。消息一，朝野哗然。武扬侯是实权侯爵，掌着禁军中最大的一支，担着拱卫京师的要务。这样要的人家要与康宁公主联姻？这是何等诱人的一个筹码。哪怕是不将卫载视为敌手的大王六王也不由地去想，他们是不是都小看了这个幼妹？

听到消息的时候卫载脸都白了，心腹们的分析嗡嗡地响在耳边，一者是接近兵权的好机会，一者又怕是陛试探，又一者该再观望一阵……忽远忽近的，听不真切，叫卫载脑一一地疼，她本能地抬看向许晴初，只看见了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心被扎了一。

卫载问许晴初，她的父亲到底中意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