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3/5)

们江湖事吗？”  瘦汉追问，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

络腮胡汉凑得更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分享惊天秘密的兴奋：“我听上兄弟传，是为了……抓人！”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抓那个……‘血手观音’！”

“嘶——！”  这次是几个人同时倒凉气的声音。那憨厚壮汉更是脸微变，手里的心都忘了往嘴里送。

“追捕那个煞神？！”  瘦汉声音都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惧，“我的老天爷！这……这不是让大伙儿去送死吗？！那‘血手观音’的手段，你又不是没听过，杀人无形，连尸首都化灰啊！去多少填多少！”

气氛瞬间凝重起来，几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霾，仿佛那血雾弥漫的恐怖景象就在前。

络腮胡汉见状，却嘿嘿一笑，拍了拍瘦汉的肩膀，语气轻松起来：“慌啥？天塌来有个着！知这次谁领吗？”

“谁？”  其余两人异同声。

“白曦！白盟主！”  络腮胡汉声音陡然，带着十足的崇敬和笃定，“咱们正魁首，白曦女侠亲自挂帅带队！”

“白曦盟主？！”  瘦汉睛一亮，脸上的惊惧瞬间被狂喜取代，猛地一拍大，“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有白盟主在，那还怕个球！”  他整个人都放松来，甚至带着几分得意，“那什么血手观音，再厉害能厉害过咱们盟主？她那望舒剑一，冰封千里，什么妖鬼怪都得趴！咱们跟着去，那就是走个过场，跟在盟主后面……嗯，划划，捡捡功劳就成！手到擒来的事儿！”

“对对对！”  憨厚壮汉也连连，憨厚的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唾手可得的功劳和赏赐。

辞九沉默地听着，窗外的喧嚣和邻桌的议论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只剩那“划划”、“手到擒来”的轻佻话语在耳边回。她端起面前的陶茶碗，指尖及碗，只觉一片冰凉。碗中的茶早已失去了氤氲的气，静静地映着她沉静而带着一丝忧虑的眸。那微凉的，如同此刻她心底悄然升起的一缕寒意，无声地蔓延开去。

辞九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挲着陶茶碗冰凉的边缘。邻桌江湖汉们轻佻的“划”论调，如同投心湖的石，激起一圈圈冰冷的涟漪。这就是真实的江湖吗？叁教九混杂，鱼龙难辨，蝇营狗苟之徒与想象中的仗剑歌、快意恩仇，相去何止千里？一难以言喻的失望与疏离，悄然弥漫心间。

正沉浸在这份微凉的思绪中，一只指甲里嵌着污垢、指节短的手，突兀地伸了过来，带着一劣质烟草和汗渍混合的酸馊气，指尖不轻不重地了她摊在桌上的那份血腥号外。

一个贼兮兮、带着几分油谄媚的声音随即响起，像沟里爬的蛇，黏腻地钻耳朵：“哟，这位女侠，也对那‘血手观音’的勾当兴趣？嘿嘿，算您问对人了！小的这儿，可有外听不到的独家消息，包您大开界！要不要……小钱，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