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2/2)

“阿序你留。”

闻序终于侧目看向他：“卿卿，和叔叔阿姨说说话吧，我到外面去，给你一空间……”

“回到联后这一路上都是阿序在陪着我——就是你们认识的那个阿序。”瞿清许轻快地耸耸肩，“阿序从来没有放弃过我，所以我也不想放弃我的人生……”

墓园里一片安静。死亡是这座永眠之地不变的气息，可唯有这一时这一刻，他们的双手相握，却好像有焕然一新的力量从指尖连接新生。

他还想说什么，可闻序忽然把手轻轻搭上瞿清许的半边肩膀，握了握他那清瘦的肩胛骨。

瞿清许呼逐渐沉重，从闻序的手掌碰到他肩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前便已不争气地漾起汽来。闻序的手慢慢，握住瞿清许抓了椅扶手的手，将他的手指轻轻掰开，与他十指叠。

瞿清许把手伸大衣袋，拿一张郑重折好的纸，闻序会意，接过来，用一块石压在那两座碑前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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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序沉声，“六年了，也好，叔叔在国安的老同事也好，大家都想过这么，可全都无能为力……如今这两座墓碑，就当稍稍告他们的在天之灵。”

瞿清许坐在椅中没说话，一阵风过，起他脸侧竖着的衣领，以及乌黑的鬓发。

瞿清许自顾自地笑笑：“他帮我挡了所有的分，对外宣布将‘方鉴云’开除最检，可私又给了我一封国安的推荐信，让我继承爸爸的遗志。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是别人，可以堂堂正正地活在光……”

他一字一句说，“有句话迟来了整整六年，我一直没机会说……请你们二老放心。把卿卿给我，我会对他好一辈，今生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会分外珍重。”

青年看着那两座沉默的墓碑，表却和六年前那个第一次迈瞿家大门时稚的少年人一样，羞涩又执着，仿佛对着的不是死气沉沉的石碑，而是两个正面带微笑，鼓励地望着他的辈。

闻序一怔。瞿清许没有看他，稍显苍白地咧了咧嘴，像是告诉他自己没事，又像是在乖巧懂事的小孩笑给父母看。

“刚院，来得匆忙，什么都没给爸爸妈妈带。”瞿清许凄婉一笑，尽力让自己语调显得快活，“爸，妈，好久不见。六年了，当初迫害我们一家三的罪人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原本我不怕死也不怕去坐牢，可是我碰上了爸爸的一位故人。”

“叔叔，阿姨，我是闻序。”

一崭新的黧黑发簪横在青年脑后柔的发丝中，随着主人的动作在光折某金属般的光泽。瞿清许稍微收了收，波动，似乎有话要说，嗓却堵住了般什么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