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让子弹飞(2/2)

它气鼓鼓地嘟哝着，使劲甩了甩漉漉的小脑袋，却没再爬上维托的肩膀，倒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后者有洁癖。

五米壮汉闷声，不再多问，显然对于维托，有着从骨里透来的信任与服从。

砰！

“让弹，飞一会儿。”

不算严重，轻微而已。

他并未立刻开枪，而是咬着着雪茄微微侧过，用力狠狠了一。

维托不耐烦地抖了抖肩膀，猫咪猝不及防掉到地上，惨叫着在坑洼了几圈，沾了满的雨，再抬起时，小脸上委屈的。

啪！

左侧的披黑袍，兜帽，被遮挡住半边的清秀少年面庞。

小布偶猫觉着奇怪，意识地抬看向维托。

尚在燃烧的烟彻底崩裂，化为无数细碎烟丝，纷纷扬扬洒落。

“舒服。”

雨的更大了。

“坏少爷，臭少爷，又欺负人……”

不过带着一泥泞往上爬的话，还是得被那个俊的金发男人，嫌弃地一脚踹海里。

“多嘴。”

海风恰巧来，整段而完整的烟灰，便若白幽灵一般，带着淡去的苦涩与辛辣，消逝在冷冷秋雨中。

“没打中？”

在轨上飞驰的海上幽灵，响起了令人牙关发酸的吱呀声，缓缓停住了它的步伐。

“毕竟是那老留给您的存货，本来就不多，用来当个念想的，可雪茄又不是非得一次完整，大不了存盒里嘛，留着次再……”

维托享受地眯起，空的左手摘嘴角叼着的烟，向前随意屈指一弹，同时不再多看瞄准镜一，右手直接扣动了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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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丝疯狂燃烧，转瞬变短见底。

缓缓吐一烟雾，斜瞅了即将从正面飞驰而过的海上列车，维托终于从后取过了自己的枪，将其抵在了右肩前，瞄准了最前方的车。

后者不知从哪又摸了一普通的香烟，刚掏打火机，远就骤然传来蒸汽机轰然爆开的震，相隔着上千米的雨幕，依旧清晰可闻。

“差不多了……”

远的海上列车，依旧在飞驰前。

簌簌。

维托这才燃烟了一，袅袅散去的烟雾，犹若远飞过的海鸥，他掸了掸烟灰，笑眯眯地开：

“咯咯，舍不得烤？依我看，少爷您是舍不得自己嘴里的雪茄才对吧？”

但他上穿的黑西装与白衬衣，都未系上扣，畅的肌线条，和那满是疤痕的膛，与优雅的贵族气质相去甚远，反倒平添了几分成熟男人独有的浪味。

“是。”

维托的西服背后一阵耸动，不知从何时起就藏在里面的布偶猫钻了来，懒洋洋地趴在了前者的肩，它瞅了一刚了没两的雪茄，撇撇嘴：

“不急。”

另一个则是位面容致的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银发几乎及腰，被一淡金的丝带简单扎束在脑后。

她背着一柄比腰还的剑，静静站在维托背后，碧蓝的双眸澄澈清明，看不到任何杂质，像是没有微尘的海。

火光刺目，硝烟迸溅，膛的铜弹速度快到难以看清，恰好击穿前方刚开始坠的雪茄烟，与枪列车构成三一线之势，转穿透雨幕，消失在视线之中。

妩媚慵懒的女人声线响起，但背着剑的银发少女依旧默默不动地站在原地，显然这话并不是从她嘴里来的。

少年的微微低垂着，右手把玩着一柄造型致的匕首，任其在指尖上翻飞，但人却从到尾一直沉默不发一言，宛如影中的另一个世界。

壮汉的旁边，还有两人影。

雨声萧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