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烫手的礼物(2/2)

陈然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鞘的剑，锋利而又决绝，“所以，谢谢你的‘后盾’。不过，我想，我可能用不上了。因为从今天起，我就是我自己的后盾。”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一件事，哥哥。”

陈然真的很累了。她不想再玩了。她不想再每天着面，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着不由己的事了。

她的哥哥，是一个天生的、不懂得何为恐惧，何为怜悯的怪。而她，是他唯一的肋，也是他最完的杰作。

回到他边，就等于把自己，重新到这个怪的手里。

陈然终于开，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不容置喙的定。

“如果你持不住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陈然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她看着手机屏幕暗去，然后将那支一直被她藏在袋里的录音笔，拿了来。

她会得到绝对的安全，但也会失去最后的、也是最宝贵的，自由。

“我拒绝。”

他似乎察觉到了陈然的失控，语气又恢复了那玩味的、安抚的调，“我们不谈这个了。说开心的。怎么样，哥哥给你的后盾，你还满意吗？有没有觉得，只要你想，随时都可以掀了这张棋盘，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了？”

“怎么样？”

电话那的他，似乎察觉到了陈然的犹豫，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笑意，“想通了吗？要不要哥哥现在就派人去接你？”

陈祁的声音变得很轻，像鬼的低语，“我们都在用自己的，去换取我们想要的东西。唯一的区别是，我比你更坦然，也更享受这个过程。”

陈然走到办公室里，将那支笔，轻轻地放在了会议室最中央的话筒旁边。

从那个时候起，陈然就知了。

陈祁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像伊甸园里的那条蛇，在引诱着夏娃，去摘那颗名为“堕落”的禁果。

电话那，沉默了。

”

她看着远那栋在晨光中，像一沉默兽般的沉氏大楼，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丝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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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再睁开睛的时候，那个混混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陈然看着笔帽端那个小小的针孔，像在看着一只丑陋的、窥探她所有秘密的睛。

“你的后盾，就是让我变成和你一样的疯吗？”陈然反问。

她笑了。

说完，陈然便挂断了电话。没有再给陈祁任何说话的机会。

陈然看着远那缓缓升起的太，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我从来就不是那个只会在你后哭鼻的小女孩。我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和你，站在同一个棋盘上，平等博弈的机会。”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了去，“我会为你准备好一切。一个全新的份，一个净的过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能打扰你的，绝对安全的世界。在那里，你不用再讨好任何人，也不用再卖任何人。你可以回你自己，那个只会在我面前哭鼻的小女孩。”

就在这时，陈然的目光，落在了自己手腕上。那里，有一很浅的、几乎看不见的疤痕。

是小时候，陈然为了帮他挡一个喝醉了酒的混混扔过来的酒瓶，而被划伤的。她记得，他当时把她抱在怀里，用一近乎于疯狂的神看着那个混混，然后对她说：“小然，闭上睛。”

“好吧，好吧。”

陈然沉默了。

或许，回到陈祁边，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她不用再像现在这样，活得像一个走钢丝的人，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现在，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那笑容在清晨的光里，显得有些苍白，却又带着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的。

而陈祁的手上，沾满了血。他却只是对陈然笑了笑，然后拉着她，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