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关系（三）(2/2)

霍连音只是用那双泛红的睛死死盯着她，容妧在心里叹了气，知此刻任何理都是徒劳，她认命地拿起酒杯，小小地，陪着她将满腹的苦涩与不甘，一起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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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妧闻言乖乖睁，用容妧的面容解锁手机之后，霍连音打聊天页面，看到置啧了一声，开，把容妧的酒量接上一串码发给了季清成，然后打开静音和勿扰模式，把手机甩到沙发上，扯过羊沙发毯盖在容妧上。

话音未落霍连音就跟被踩了尾的猫似的，猛地一抬，后脑勺重重撞上容妧。

酒像一块糙的砂纸，暂时磨平了霍连音心那些过于尖锐的棱角和痛楚，微醺带来的意与麻木，让那份被压抑了好久的渴望，又在醉意的化蠢蠢动地冒——她想见喻若青，就现在。

她觉得霍连音神状态好像不太稳定，像一绷得太即将断裂的弦，稍一刺激就会发危险的嗡鸣。

容妧这几年酒量见，也耐不住一杯，又一杯，被霍连音伏特加混着威士忌，朗姆酒混着白兰地，很快的不省人事。

她喜上的女人，怎么都对容妧有着不一般的？她很努力想要获得的青睐，容妧不费灰之力就得到了。

容妧歪了歪，抬手，顺了顺霍连音的背脊，“连音……”

搞定了，让季清成急去吧，她要去找喻若青。

她一走这么些天，不主动联系喻若青，喻若青也真就对她一句也不闻不问。

霍连音摇摇晃晃地站起，居临地凝视着容妧毫无防备的睡颜，腔里那灼烧般的无发的郁气，似乎才终于消停了。

她是Plan  B……她是选项E……

她甚至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待会儿见到喻若青时的场景，该说什么呢？是应该先委屈地质问那个视频，还是应该装作若无其事，先讨一个拥抱？

那一刻，所有被酒暂时压去的尖酸与锋利，如同淬了毒的冰锥，从心底最暗的角落疯涌而，瞬间刺穿了她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脆弱的信心。

“想安我？”霍连音呵了一声，坐起来，抬手伸向茶几，拿过一个玻璃杯，抓起冰桶里容妧认得的不认得的酒通通往杯里倒，倒完重重顿在桌上，推到容妧面前，“喝完！”

容妧一脸为难地看着杯中琥珀的，她怎么觉霍连音是想跟她同归于尽呢？

车时脚步还有些虚浮，心还因为即将到来的相见而擂鼓般作响。

她是Plan  C。

霍连音决定了，应该让她多给自己发发消息，不用很多，偶尔一条也行。

“呵……”一声短促的、近乎气音的笑从她间溢，带着的自嘲与苦涩。

霍连音从容妧上摸她的手机，把人晃醒，“睡着了吗？睁。”

容妧着被痛的肩膀，看着前这个仿佛被全世界遗弃，完全陷消沉的霍连音，捡起手机走到霍连音旁边放。

她有喻若青的行程表，知喻若青现在在哪，说来也怪，就在启程去见喻若青的瞬间，盘踞在霍连音心上厚重的铅灰云，竟奇迹般地裂开了一隙。

容妧喝醉后就更乖了，手臂圈着脸，脸颊绯红，安静地伏在沙发上，不胜酒力地半耷着，好像一秒就会睡着。

她成天搁人面前cosplay容妧讨巧装乖，人没准也拿她当代餐呢。

然后，她看到了。

霍连音不再摇晃容妧，她松开了钳制，踉跄着后退半步，手机落地上砸咚的一声，她也不在意，晃晃悠悠退了回去，空了力气一般跌回沙发里。

阿弥陀佛，她能怎么办？她只能舍命陪君。

不远，人群里喻若青与和她前夫正站在屋廊，没有她预想中的疏离或争执，甚至没有一丝尴尬，暮为那幅画面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滤镜，两人之间淌着一过于和谐的平静。男人微微侧听着喻若青说话，姿态甚至称得上温顺，而喻若青的神，是霍连音从未得到过的，毫无防备的轻松。

这微小的可怜的期盼，却像一颗糖果，在她尖悄然化开，带来了足以压过所有苦涩的甜意。

“唔……我还不是想安你！”是谁非要她来的啊！

“不许用你的语气跟我说话！”

“砰”的一声闷响。

“怎么又是你？”霍连音重复了一遍。

和喻老师有关吗？

就算喻若青喜女人，喜的也不是她这类型。

她几乎要为自己的这息发笑，可嘴角却诚实地扬了起来。

容妧被霍连音一锤撞翻，跌倒在沙发旁，捂着，冒金星，疼得说话都囫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