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乡（4）(2/5)

这天天刚蒙蒙亮，周昆便扛起锄拎着镰刀挎着篮奔了张巧婶儿家地里，不声不响地低割起了没割完的杂草。

3

“我看杏枝的，早就想她了。”

“成！”张巧婶儿快地喊到。“今晌午吃完饭你就回吧。”

“确实通人哩。”周昆放开了狼狗。“这狼狗真大，站起来快比我都了。”

周昆见杏枝沉默了，也不再说话，低抚摸着小骨尖尖竖起的耳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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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手没？”

“这狼狗着呢。”杏枝说“这狼狗稀罕你，要换别人这会儿你脑袋都得让它咬来。”杏枝笑到：“咱家小骨还是闺女呢。”

“可不，刚到俺家前儿还没骨，现在的跟狼似的。”杏枝看着静静坐在地上摇着尾的小骨，也静静地想起自己的过去。

周昆沉良久说：“是，咋了？”

秋天在日的东升西落中大踏步跑来，地主们都加起了粮，张巧婶儿家是个富农，有本事的丈夫蓝三叔在省城里开着个大饭店，儿在张大帅军里混了个排，因此陈光祖虽然觊觎着张巧婶儿家的土地和房屋，却不敢对张巧婶儿家怎么样，秋收在即，张巧婶儿家的田里缺人手，周昆便到张巧婶儿家里起工，一天早午两顿饭，帮前忙后给的钱虽然不多，但给家里置几新碗新盆，或者加固一舍鸭舍，买几只鸭还是足够的。

“说什么也一那个狗崽，他不在家就了他家娘们。”

“俺帮婶多，快着结工，我回家照顾杏枝婶。”周昆弯腰，像是在回应又像是给自己提劲般地喊到。

日悄摸摸地爬上天空，等众人意识到酷难耐时已经快到了快晌午，张巧婶儿从村东回田里路过陈府，看见陈府的家陈安凑了三个老爷们，四个人七嘴八地说着什么。

“哈的？”响亮的女声有力地砸破了清晨的寂静，周昆抬起扯着嗓喊到：巧婶儿，我，昆！”

“哎呀，你咋敢惹他呀……”张

张巧婶儿听在耳朵里，没惊扰他们一众，快步赶回田里。

看着田里的周昆，张巧婶儿没把这件事告诉他，他要是回家，指不定得被那几个老爷们打成啥样呢，再说了他这个板，能不能保住杏枝还真没准。

“昆，来，来婶这。”思来想去，张巧婶儿还是决定提醒一周昆。

“要是我早来一步，就算偷一次也得上天去。”张巧婶儿暗暗地想着。

咬掉。”杏枝泼辣地一笑，顺手把甩在周昆边，穿上肚兜了炕。“穿上跟俺走。”——

……

“啥事啊婶？”

2

虽然张巧婶儿是那个意思，但周坤并没往那方面想，继续低割起了草，张巧婶儿见周昆不再搭话也没再多说什么，她站在田垄上远远地望着周昆瘦瘦小小的背影，轻轻嘀咕了一声。

“其实是我先打的他……”周昆顿了一，又说到：“谁让他侮辱俺家女人呢。”

“呀，来这早哈呀？”田垄上的小屋门被打开，一个女人着鼓鼓的脯笑着走了来，周昆认了女人圆圆的脸盘上的又大又媚的睛，正是张巧婶儿。

“杏枝这个母，咋的这么俊的公？”

来到后屋的狗窝边，借着月，周昆看见了那条大狼狗。

“小骨？”

“啊，这么回事，你上次是不是让陈安家大小打够呛？”杏枝问到。

槐乃村的夜静悄悄的，秋天的星星仿佛多了起来，黑夜静谧而安详，却也悄然酝酿着迫害人的谋，周昆仿佛觉到什么似的，猛地打了个冷颤——

“雇的工都没起你就来了。”

那条狼狗见杏枝和周昆一来倒也没冲着周昆叫唤，周昆先见着两只亮晶晶的光在黑暗里来回晃动，接着一闪，周昆觉一双爪搭在自己肩膀上，一条乎乎漉漉的不住地在自己脸上温柔地着，周昆先是一阵惊吓，随后便开心地摸着狼狗的脑袋亲昵地打闹在一起。

“哎！谢婶！咱家了送你。”

“俺家不缺呀。”张巧婶儿大声喊到：“俺家缺大公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