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五年前(2/2)

陈棠叹了气，终于说起江尔雅想听的那段往事，“四年前你爸爸生意上有些麻烦，公司资金周转不开，和银行关系也得很僵，最后大概是双方没谈拢，银行以信用诈骗的名义起诉你父亲。”

“这么些年，我们偶尔联系，他一次都没跟我说过他爷爷的事。甚至两年前我拜托他照顾你的时候，他也只字未提。”

“但是我一直以为只是停职而已。”陈棠声音突然放低，“今天早上问了你姑父，才知他爷爷那年调查的时候，除了这件事还查了其他的东西。”

记忆中父亲忙着赚钱，很少在家，跟母亲的也不多，除却吵架，两人真正和睦相的时间很少。

“盛南是个温柔的人。”

江尔雅不知该如何作答。

“警察上门的毫无预警，一个月拘留期一过，检察院就要批捕令，我去求盛南希望他爷爷再帮忙通一段时间，说不定这段时间我们还能想办法把钱还上。”

可是陈棠从未提过离婚，也从未想过离开他，离开这个家。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有理可讲。

陈棠轻怔，没料到会听见这样的话，“你自小练琴刻苦，一首曲练整天，手上磨茧也不喊疼，我以为你喜。”

“我在喜林盛南之前，给自己列过很多条条框框，他是我的老师，他是我的辈，还有……他可能喜的是你。”江尔雅想起自己挣扎的那段岁月，总是痛苦多过甜，“但他对我笑一，我就记不起来这些。”

唯一一次有想诉苦，是看见林盛南因为担心她脚踝疼，松开又拧的眉，分明不太难受的伤，她却觉得委屈。

“妈妈，你刚才说我还年轻，不应该这么盲目地上一个人。”江尔雅想了，“可就是盲目的，你对爸爸不也是这样么？”

这时候，江尔雅才发现，自己是在心疼他。

江尔雅没有否认。

江尔雅静静地听着。

听言，陈棠愧疚，“是我和你爸爸对你的关心不够，才造就了你对他这般不正常的迷恋。”

当日他恪守规则，不肯为徇私，结果造成一桩误判；后来他不忍见母亲难过，开求得爷爷通，又无意将自己最亲的人推渊。

“后来我想明白了，正因为他不只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家，他对我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我才很难不喜上他。”

她心中明白，陈棠中那个“其他的东西”，恐怕就是他前女友的错案。

饭菜都已经凉了，谁也没动筷。

她只是不习惯喊疼。

“后来，大概你父亲要债那边的人盯得，这件事被人举报了，连带着盛南的爷爷也一同被停职察看。”

“后来老爷不好，没撑过去。”

这一年的相，她也分不清对林盛南依赖多一，还是慕多一，他教她知识，教她表达，教她适当倾诉，还告诉她难受了，就要说来，他会在她边听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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