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2)

“但不是现在。”季寻抬了手，示意她注意时间，“凌晨一半，我困。”

“和你商量编舞容也是工作之一。”南栀认真答。

“哦。”季寻从客厅晃到吧台，拧了瓶冰，又从吧台晃到客厅，好像在靠短短几步路的运动振奋自己快要倦懒过去的眉。

季寻已经彻底没脾气了，了发：“行，工作。”

就算他没谈过恋，也知忘记上一段最好的办法，不是时间，就是开启一段。显然现在两者都不满足条件。

“你可以先看原本那段编舞。这段乐比较经典，是这些年艺考的模板。我们对外演的独舞也是这一段。”

她现在被绪冲昏了，浑上冒着一咋咋地我破罐破摔的气息。今天就偏想工作，偏要工作，谁拦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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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栀抬，又听他懒着嗓音说，“又不是时时刻刻需要防摸鱼。”

也是这一瞬间，在看到对方愠时，她忽然后知后觉错了。

看到他已经完全清醒，南栀正：“该工作了。”

季寻：“……”

季寻：“……”

他换了气，才忍住没在三更半夜，对一个突如其来事业心的女人发质疑的声音。最后他表麻木地回：“都可以。”

很显然，对方是个脾气，并不想迁就她。

“……因为我是甲方。”

“凭什么？”季寻气笑了。

南栀很少这么任的一面。

“gene老师。”

早到季寻以为自己上一秒才沾了枕，一秒就被醒了。

他咬着后槽牙，说：“今天不想写。”

挑不瑕疵，只是嘴角没有带着一如既往的浅淡弧度。

南栀说：“你可以先受一整氛围，古典舞的乐其实很简单。但也是因为太简单了，所以再怎么好的作品总是那么回事。慢慢会没当初登台时那么惊艳。当初我……我们舞团另一位老师一直在找合适的编曲老师重新改编。”

为什么要无端端把脾气迁到别人上，为什么要这无理取闹的事，为什么以前总有人迁就她，为什么迁就她的人转而又可以把和分离去睡别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他妈。

季寻好像没在听她说话。

他把骂人的话都自我消音了一遍，声调拉成平直一条：“你知现在几吗。”

她穿了运动服，发绑到了脑后，应该是刚跑完步，浑还冒着朝的气息。不自红，脸颊也不像昨晚那么苍白，不知是运动过后残留的红还是了淡腮红。

她觉得自己有病，病得莫名其妙。

南栀：“那明天。”

我真他妈。

***

“八半。”南栀说，“正常这个我已经跑完步洗完澡去舞团了。”

南栀是正儿八经来谈工作的，她从兜里摸个u盘。

“哦，你是不是没电脑。”南栀一板一地问，“那我去家里拿。”

她收回手，轻声说：“算了。”

南栀委屈极了。

“不用了，我有。”季寻。

因为倔而灼灼有神的目光倏地黯淡来。

u盘连到工作间的三联屏上，影音画面。

第二天一早。

季寻用最后的耐心说：“那你今天怎么不去。”

她垂了睫，“他喜你的，大概觉得你不太一样。”

季寻：“……”

看他扶着门就要摔，南栀快速伸手堵住了门。她倔地盯着他，就像在同他无声对抗，是赌你先摔门还是我先收手。

这话说完，季寻即刻后悔了。

好像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南栀盯着他想了一会儿，然后拒绝：“不行。”

那只能足够忙，忙得难以。才能让自己的脑和神都清净一些。

他黑着脸起床开门，如他所想，门外就是南栀。

手是松了，可门没摔上。

南栀看着他，问：“合同签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