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2/2)

她依言坐过去，拉近和他的距离，呼一气。

姜蝶迷迷糊糊中醒过来，以为自己还在飞驰的车座上，一激灵睁开……是自己的公寓，她已经被蒋阎送回来了。

姜蝶眯着开微信，有各消息，但没有蒋阎的。

蒋阎随即声说：“我吓到你了吗？”

答案其实昭然若揭。

会吗？她在心底里也同时诘问自己。

“……我随便买来看看的。”

毕竟，能随时随地睡着，在他看来是一不可多得的状态。他希望她能一直保持去。

摸索着拿起手机一看时间，4:33，距离明天上班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车在接近凌晨时分开到了姜蝶的公寓楼，他没有吵醒她，照例驾轻就熟地将人抱上楼。

“其实不必对我这么小心翼翼的。”蒋阎轻松地笑了笑，“有一件事我希望你知，那就是你完全不必对我的病负责，我手腕上的疤呢，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它只是病理上来后克制不了的生理反应，而且只有那一次。后来再也没有过了。”

他的眶周围很红，但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于是周边的神经都被这力拧，泛起明显的痕迹。仿佛即将冲垮这片脸颊的山洪被生生阻截，以致其中蕴的神堪堪维持住了波澜不惊的平静。

蒋阎重新睁开，拍了拍沙发，对着她：“过来坐吧，站着多累。”

“怪不得，很多东西都解释得通了。”他直的背脊一松，往后陷沙发，“让我猜猜，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睡意不知不觉消失，姜蝶起去卫生间，打开客厅的灯时，不小心叫声。

这个姿势不太稳当，姜蝶的通勤包又大，捞半天没捞来钥匙，倒是一错手，不小心把包摔地上了。

这本书的名字，叫《我有一只叫抑郁症的黑狗》。

书封右边底有几行小字：当你边的人得了抑郁症，你可以为他什么？

“既然说开了我们就好好聊聊吧，关于你的病。”她一顿，“你愿意说吗？”

走到门时，他一边抱着人，一边勉地腾手去掏她包里的钥匙。

如果不知，她可能在都的那天早上就走了，他们更不可能有后来这些心平气和的。

姜蝶拍着：“……你怎么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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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蝶犹豫着，不知自己到底该不该撒谎说不是，还是顺应着把问题挑破。

“在寺庙里我最后问你的时候，如果你不知这些，你会不会还是会直接拒绝我？”

他脆先在地上一搜钥匙，把人放屋里，再回过开始收拾，将东西一一放包里。

*

毫无防备之，她胡诌了一个毫无信服力的理由。

蒋阎盯着她的睛。

姜蝶心说不上来什么，倒是有一意外的很熟悉的觉。仿佛回到当年自己一脑想靠近他的那个时候，他随随便便的一条消息就可以牵动她的神经。

姜蝶无法忍耐这近乎于死寂的安静，抬起刚想说什么，就被蒋阎再一次吓住了。

蒋阎认真地抬起凝视她：“姜蝶，我有一件事想问你。”他把桌上的红白书拿起来，“你为什么会买这本书？”

但她的犹豫已经告诉了蒋阎答案。

空气变得沉闷，没有通的风，也没有来的雨。一切都好安静。

阎将气调大了一些，时不时空看两姜蝶，伸手扶蹭她的颊边。神有一分不易察觉的羡慕和安心。

虽然他这么说，但姜蝶本不可能就真的认为和自己毫无关系了。

他放书，两只手并起来叉着，有一些神经质地摸着自己的指节。

他居然没有留只言片语就走了。

表面上她还是说：“那就好。”

姜蝶被他的神穿，大脑一片混。

他沉默一会儿，闭上睛，缓缓：“大概是文飞白婚礼那天晚上吧，对吗？”

“我这两年一直有在吃药看医生，况稳定的，舍曲林我已经在慢慢减少用量，只是到停药还需要一个过程。”

只是还有一山洪的分侥幸逃脱，在眶里若隐若现。

其中有一本红白相间的书倒扣着摔好远，蒋阎最后走过去拾起它，将它翻过来时，整个人久久地站在原地没有动。

姜蝶怔愣住。

蒋阎直接挑破：“难不是因为我吗？”

姜蝶靠在墙边，无意识地咬着嗯了一声。

蒋阎看着散落一地的包杂，有些许疼得皱眉。

她低，回避了蒋阎的视线。

沙发上不声不响坐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