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2/2)

他没有说话，只是凝神知着那火焰传递给自己的信息——他知着火焰在一片空虚中渐渐消退，然而即便是以“逆奇”的睛，他也没有在那火焰看到任何东西。

邓肯指尖的火焰悄无声息地了那个幻影，如雨化在里。

黑太的腕在火焰靠近时本能地回缩了一，但最后还是慢慢又舒展开来，它同时低声提醒了一句：“这只是它的幻影，立方的本并不在这里。”

邓肯一时间没有开，站在旁边的丽丝则好奇地眨着睛，人偶小看了看远的黑太，又看着不远的立方，尽她完全听不懂“制造技术”、“发展阶段”、“蓝图”之类复杂的问题，但她至少能理解这个立方是某人送来的、很重要的东西，这让她终于忍不住好奇地打破了沉默：“船，那这封‘信’会是谁送来的啊？”

“他们生活在一个理而稳定的世界……他们可以看见星星，”邓肯轻声呢喃着，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他们生活得很安全，而且……”

人（自我），规律，数学，孩的涂鸦，还有星星。

那刹那的声音实在太过虚幻缥缈，以至于他甚至无法确定它到底跟这个立方存不存在联系，无法确定那是否只是自己意识中忽然冒来的“回忆”，而那个声音也再没有现，一切都像是他的幻听而已。

邓肯心中第一时间现了这个答案，但在说的时候却又突然有些迟疑，他沉思了很久，终于有些犹豫地向着那个幻影般的立方伸手——一簇弥漫着星光的火焰在他指尖跃着。

丽丝怔了怔，脸上浮现失望的模样：“……哦。”

黑太边缘那辉煌而虚假的日冕缓慢舒张着，它那饱受烈焰炙烤的腕在火海中伸展，又缓缓卷曲。

他脑海中浮现了那个佝偻的，苍老的，穿着一袭破旧白袍的克里特人的影——那个背光而行的老人向他挥手作别，义无反顾地踏向了世界终末的漫漫夜幕，在几乎没有任何指引的况，去时间线的尽寻觅那一缕原本本不可能照耀在旧世界的微光。

邓肯同样到失望，但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摆了摆手，收回了看向那个金属立方的视线。

邓肯耐心地等待了很久，直到最后一缕火焰在那幻影完全消散，没有任何东西回应他，立方只有一片空虚。

丽丝瞪着大睛在旁边看着，全程都没敢声，生怕添，直到看见船微微叹了气，她才忍不住凑上来：“您看到什么了吗？”

而它那跨越遥远距离，延伸至公馆门的须则始终稳稳当当地停留在邓肯面前，仿佛捧着某至宝一般，小心翼翼地托举着那个小小的、其貌不扬的金属立方。

黑太不再说话，只是将腕上的立方幻影微微向上举了举。

邓肯难以用语言形容自己此刻的心绪，他看着那立方表面的符号与纹路，尽所有的文字都已经模糊混，但他仍旧理解了这封“信”所传达的一分信息——

“没有，”邓肯轻轻摇了摇，“恐怕都已经在‘传递’的过程中销蚀净了。”

“我知，我只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听’到或‘看’到一些东西，”邓肯说，“幻影和本对我而言没有区别，有信息上的映关系就足够了。”

没有回响，没有“记忆”，这个立方所携带的所有层信息似乎都在它穿过世界之创的过程中被湮灭掉了。

然而就在他转过目光的一瞬间，仿佛有一缕虚幻至极的微风过，一幻影般的浮光略过脑海——在近乎幻觉的刹那，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仿佛是直接从他的记忆中浮现：

“而且，他们发展到了一个很的阶段，”黑太慢慢说，“这个立方所使用的制造技术是不可思议的，将它送到‘这里’所使用的手段更是如此，那是不曾现在任何所谓的‘蓝图’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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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几秒钟后，他脸上忽然浮现了一丝笑意。

“篡火者，这封信没有收信人，新世界的某人，或者某些人，想尽办法把它送到了这个时代，但他们并没有办法继续确保这个立方能准确地送到某人手上……可我有一觉，它就是给你的。”

邓肯猛然回过，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小的立方。

新世界的某个人，或某一群人。

“……我会想尽办法与您再见一面……我一定会想办法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