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2/2)

他疑惑地看着这个小小的金属方块，注意到方块的表面隐隐有着半透明的模糊质——考虑到来到这里的只是黑太的投影，显然，它展示来的这个立方也只是一个投影。

黑太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庇护所的建立很‘极限’，当时已经没有哪怕一丝一毫多余的资源和时间可供浪费，夜失败了两次，我们必须在第三次成功……谁也没有选择。”

在一明亮的火焰外壳中，苍白畸形的血堆积缓缓舒张蠕动着，那颗大的睛半睁半闭，仿佛在睡梦中投来目光：“啊，篡火者，你现了……你是来回应我的吗？”

开了这扇虚掩着的大门——伴随着门轴发吱吱嘎嘎的响声，看似沉重实则仿佛没有重量的门扉敞开了，而那灿烂耀却并不灼的虚假光扑面而来，辉煌壮丽地充斥了他的视野。

在旁边神游天外了半天的丽丝被吓了一，立刻好奇地凑了上来：“这是什么？”

“谢你当初的理智，那么就省去无意义的试探和假设吧，关于新世界，我自有安排——现在该你履行你的承诺了，”邓肯语气一转，表变得严肃起来，“你说你有关于新世界的‘证据’，那到底是什么？”

邓肯迎着那扑面而来的光：“我现在已经抵达万尽，并确认了有关新世界基石的事，现在遵照约定，我来与你见面。”

“我说过了，新世界很大，”邓肯一脸平静，并再度调了一遍，“很大——你们那个文明，并不是永生，而你中的‘隐患’，会在广阔的空间尺度以及伴随而来的时间尺度被消弭，在一段足够的安全期，你的文明不会有机会与其他人接的。至于你自……”

这个方块的本应该和黑太在一起，位于现实维度之外的某个地方。

“一封信。”黑太层叠震颤的声音在这片虚无空间中回着，而后那段“细小”的手缓缓舒张开来，一样现在邓肯中。

或许是因为这个答案来得太过痛快，黑太一时间好像愣住了，它的血蠕动与震颤声停顿了几秒，才迟疑着再度开：“你确认……”

邓肯说到这顿了顿，底浮上了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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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静静地注视着蠕变日中心那颗大的睛。

“作为庇护所奠基时的‘远古诸王’之一，你熟知无垠海的原始蓝图和所有的系统漏，就据你目前表现来的对‘庇护所’的了解程度，我猜……这个世界其实本没有将你‘放逐’的能力，或者说——如果你想回到无垠海，那么早在克里特古王国将异象001升上天空的那一天，你就回来了。”

黑太的血组织似乎活跃了一，它外壳上的光焰缓缓升腾，低沉层叠的震颤从无数腕和块之间传：“啊，听上去你有了很大的展……那么关于我一开始的请求，在新世界的位置……”

“在建造这座庇护所的过程中，远古诸王之间没有战争的记录，一切都是协商的结果——你是自愿被放的，只不过那些从你上滋生的嗣和残渣……让事现了失控。”

那却只是一个银灰的立方，像一块金属铸锭，边大概只有十几厘米，表面似乎刻着一些纹路，造型虽然多少有些令人好奇，却并不像邓肯一开始以为的那样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可以。”不等对方说完，邓肯便言简意赅地回应。

“……你不担心我成为新世界中的‘危险因素’？”黑太这时候反而疑惑起来，“我和我的族群被这座庇护所放逐了一万年，而你要将我和庇护所中的其他族群一同带到新世界去，你不担心这会成为隐患？”

黑太似乎早有所料，在邓肯视线变化的时候，它便贴心地将那立方的投影送到了邓肯面前，并缓缓转动，展现着它的每一个表面。

邓肯看到了一个人形的廓，站在一个有着诸多标线和参考的坐标图上。

黑太没有说话，而是缓缓舒张着它那日边缘的细小手，在那燃烧的虚假日冕边缘，有一段肢忽然延伸了来——那肢末端似乎卷着什么东西，它跨越漫的空间距离，准确地递到了邓肯面前。

“可以，新世界很大，足以给你——以及你记忆中的‘家园’留一个位置，”邓肯表认真地说，“但前提是新世界能够计划完成。”

邓肯突然皱了皱眉，他注意到了那立方表面的某些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