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2/2)

而后，阿加莎从一旁走了过来，用挡在了中年神官和那朵白小之间。

那艘纸折的小船仍然停在空地上，克西娅正有些发呆地站在船，在看到邓肯之后，她有些诧异地扬了扬眉，随后立刻从船上来，迎向这边。

返回的路上没有“守门人”的指引，只有时有时无的微风从黑暗中来，陪伴着阿加莎和邓肯，他们在这条小路上走了不知多久，直到碎石荒原消失，而那黑白的无名荒草再次现在视野中，直到重返荒草摇曳的旷野，而失乡号和璀璨星辰号庞大的影现在视野尽——再然后，仅仅是向着失乡号的方向迈了两步，邓肯和阿加莎便回到了自己一开始离开的地方。

“有什么事？”她问。

中年神官意识皱了皱眉，他本能地觉那朵似乎有什么寓意，由此产生了一些理所当然的疑问，却发现自己又想不起那是什么，他张了张嘴，因失去生机而显得苍白浑浊的双中满是疑惑。

停摆之后，在死神安息之后，这死亡国度中第一次现了一条允许生者返回的路。

遥远的城市中，隐隐有动声越过街，传教堂。

祈祷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位留着黑短发、一半面孔被绷带覆盖的中年神官迈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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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神官脸上的恍惚之一闪而过，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赶忙汇报：“大主教，又有一批民众前来大教堂寻求庇护和指引，十几个人，照您的吩咐，我让克带着娜塔莎修女去接待了。”

随后他的目光便被圣像前的那朵白小所引了。

祷文不，但她将之重复了三遍，随后才慢慢从坐垫上起，并来到不远的置架旁，她从架上的某个木盒里取了一朵有着苍白的，转将其放在了圣像前的烛台旁。

她静静地在圣像前跪坐着，片刻后又低，重新回到了祷告中——她的嘴翕动，无声念诵着为死者奉上的祝祷。

在镜中，她看到了一座坟墓，一片陷黑暗的荒野，以及正在远方逐渐暗淡去的暮光。

“你一直在这里等着？”邓肯惊讶地看着前的“海中女巫”，“我们这趟可离开了很久……”

“几分钟？”邓肯闻言皱了皱眉，但很快便把这不可思议之抛在一旁——经历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况，他已经习惯了。

“你们刚离开几分钟——就在你和阿加莎的影突然穿过一黄昏的光幕之后，刚过了没一会，”克西娅听到邓肯的话顿时惊奇，“我还以为你们是遇上什么况突然折返了。”

离去吧，不要回，不要和死者国度再。

蒙着黑布的双已无法正常看到尘世中的光景，但更加澄澈的灵之能让她看到比普通人更清晰的、来自其他维度的“真实”。

“他们好像受了一定的惊吓，于动摇和怀疑的状态，但又无法准确描述到底发生了什么，”中年神官汇报，“他们中状态最好的一个说自己是在今天早上突然‘惊醒’的，然后觉边有许多事都不对劲，连周围的亲人和朋友都显得怪异和……可怖，他很害怕，便去小教堂寻求帮助，然后在那里见到了其他求助的人……

这短暂的“启示”仅仅持续了一秒。

阿加莎有些惊愕地看着这一幕，意识地抬看向最初给她和船带路的那位大守门人，却看到那位守门人只是沉默着向她摆摆手。

……

“来吧。”阿加莎随说。

阿加莎领会了对方的意思，便转过，和船一同踏上了离开碎石荒原的小径。

“我们的事已经办完了，”他简单说，“现在返航吧。”

火盆中的苍白火焰熄灭了，那些低沉模糊的呓语声也渐渐消失在脑海中，正跪坐在祈祷室中冥想的阿加莎抬起，仿佛觉到什么，转“看”向旁的镜。

克西娅看了看邓肯，又看向跟在旁边的阿加莎，她本能地觉到，在过去的“短短几分钟”，父亲和阿加莎似乎有着令人难忘的经历或“见证”，但她最后什么也没问，只是轻轻了：“……好。”

“嗯，”阿加莎了，接着又随问了一句，“那些人况怎么样？他们是从哪个街区来的？”

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则从走廊方向传来，片刻之后，祈祷室的门外便传来了某位神官的声音：“大主教，您在里面吗？”

年轻的守门人兼大主教却已经理解了这一幕传达给自己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