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章(2/2)

在跨过教堂大门的一瞬间，她觉有什么变化发生了——沙漠中永恒的燥仿佛瞬间被隔绝到另一个世界，而一秒，她看到前灯火通明。

她已经跋涉太久了，她觉得自己需要坐休息，哪怕只有几分钟。

年轻修女的话让凡娜微微一愣，在这短暂的瞬间，她觉自己心智中有什么东西好像稍微松动了一，但就在她刚想再开问些什么的时候，前的黑裙修女却突然向她了一缕淡淡的笑容，随后在她面前化作了一片随风飘散的灰烬。

激动的心难以抑制，同时又有一缕不易察觉的困惑和熟悉在心中浮现，凡娜意识开：“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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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显然也已被毁弃，其外墙斑驳开裂，门窗破碎散落，屋瓦片脱落，看上去荒废已久，但和周围那些已经完全坍塌成一地碎砖瓦并被沙埋起来的废墟比起来，它又至少保持着主结构的完整——而令凡娜在意的，是那教堂前竟还有一座小小的坛。

老神甫终于停了来，他的目光仍然望着凡娜后的某个地方，平静地开：“你走了错误的历史分支，审判官——赶想办法离开这里，在你也成为这里的灰烬之前……祂已经分不清了。”

凡娜皱起眉，依稀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

有一个人坐在她旁。

第八百一十章 销蚀的风沙

在外面看上去毁弃了不知多少年月的教堂，其竟打理得净整洁，那些门窗与屋完好无损，又有明亮的灯光照亮整个主厅，一排排空着的木质椅整齐地排列在大厅里，椅的尽则是一张的布台——灯从木质布台上方照，令其沐浴在柔和的光中。

熟悉的敲击声不知从何又传了过来，而接着，凡娜便觉到又有一个气息现在这座教堂里，她猛然循着知望去，却只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黑影正站在教堂门。

她见到过这里，或者至少听人提起过这里。

就好像仍然有谁在不断打理着这个破裂的坛和里面枯萎的植。

“你在这里停留太久了，妹，”祈祷中的年轻修女突然抬起，打断了凡娜的话，她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后者，“灰烬，很容易被灰烬同化。”

一个人！一个看得见的、实实在在存在着的人？！

她在那椅上坐了来，老旧的椅发轻微的嘎吱声，她地呼了气，觉自己的关节也像这把陈旧的椅一样，在满沙之后发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凡娜猛然回。

而后，那个黑影慢慢向她走来——每一步，黑影的廓都变得更清晰一，她最终看清了，那黑影是一个腰背略有些佝偻的，穿着陈旧教会制服的老神甫。

凡娜几乎已经忘记自己上一次看到“另一个人”是什么时候，在她所有的记忆中，她似乎一直在这场永无止尽的旅途中跋涉，陪伴自己的除了沙就是怪异的声音，她甚至已经开始觉得这个世界原本就是如此，而自己就是世界上唯一的“人类”，但现在……她看到了一个人！

“叮……叮叮……”

灰烬……很容易被灰烬同化……

凡娜在坛前驻足了一会，抬看向那座破旧的小教堂，短暂犹豫之后迈步向前走去。

那是一位穿黑教会袍裙的年轻修女，看上去和凡娜的年龄相仿——她静静地坐在旁边，低着，仿佛正在虔诚祷告。

老神甫手中提着一盏不甚明亮的灯，手掌在灯光中泛着金属的质，他似乎是在很多年前的某场战斗中失去了自己的手臂，换成了一条用蒸汽动力驱动的义肢，他慢慢朝着凡娜走来，目光却始终没有落在后者上——那双略微凹陷的睛好像一直在注视着更远的地方。

但她想不起来了，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在踏这片无边的沙漠之前经历过怎样的人生。

她握大剑，走在大厅中间的过上，在检查了一周围环境之后，她终于在一张椅前驻足。

而后，她突然听到了轻微的呼声。

，却也显得格外庄重。

那坛也已经损毁，里面只有一些早已枯死的植，但不可思议的是，那坛里面却没有一粒沙，哪怕是在这个黄沙遍地，风永不停歇的地方，那坛里也显得净净。

一莫名的熟悉突然涌了上来，凡娜忍不住从椅上起，迎向那个带着古怪熟悉的影：“你好，请问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