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2/2)

第八百零五章 关于余烬

“新世界的原料，基础的信息单元——正如我此前猜测的那样！”周铭看着·诺拉的睛，他缓缓张开手，那团灰白的团块已经完全消在星光里，消在他，而他则完全理解了这团“质”的本质，“信息是不灭的，信息只会转化，领航二号的理论是正确的，信息是一切的基石——万皆是信息的表述，就连大湮灭本，也是如此！”

群星正在轰鸣，发仿佛能够撼动万基的怒吼，真理在群星的光辉中闪耀，充盈着视野，灼灼照耀着灵魂，·诺拉仿佛能觉到自己的心智正在这轰鸣的真理面前逐渐化——

陌生的词句从自己嘴里说了来，·诺拉心底隐约泛起一丝疑惑，但这些疑惑转瞬即逝，她自然而然地理解了自己说来的那些东西，而后，她看到前的星辉发赞许的闪烁。

“因为‘数学机’自有永有，它的运行应包一切‘解’，构成它的那些‘参数’既不会停止，也不会消失，它们只是……转化了，转化成某无法被寻址和读取的状态——对于数学机而言，这仍然是‘解’的一分，而对于我们这些依赖数学机来理解世界的生灵而言，这个过程……被称作‘世界末日’。”

·诺拉艰难地跟随着周铭的思路，这时候忍不住开问了一句：“您的意思是，我们的世界是虚幻的？”

·诺拉困惑地听着，而周铭此刻已经从沙发上起，他难以抑制自己这时兴奋而喜悦的心，意识地在沙发旁绕着圈走来走去，一边走着一边飞快思考，又时不时猛然停，整理着庞杂的思绪。

周铭有些惊讶地看了·诺拉一，没想到这位寒霜女王竟然可以如此准确地理解自己说的东西，但他现在并没多余的力去思考这些——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放在了·诺拉在“界外”发现的那些“灰烬”上。

她慢慢抬起，看着那些在群星中闪烁的亿万睛，仿佛自言自语般轻声开：“我懂了……那些是世界撞击之后冷却来的灰烬……但灰烬并不是‘消亡’，灰烬只是需要重新赋值和建立映关系……”

“是原料。”

那充盈着星光的人转过，对她发温和而喜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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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化作那真理的一分，她在理解前这位“千面星光”的言语，理解一些她原本绝无可能接过的知识，她突然懂得了事运行的逻辑，而淡紫的星辉则在她的视野尽跃着，瑰丽得令人窒息。

他慢慢将手握起，用星光将那团冰冷而不定形的灰质渐渐浸没，他将手握拳，那灰的团块便缓慢消在星光里。

“原料？”·诺拉错愕地听着，显然没有理解，“什么原料？”

“不，是真实的——因为我们自也是这台数学机的一分，我们自己也是无数信息的堆砌结果，”周铭飞快地摆了摆手，继续说着，“如果万皆信息，那么世界上就不存在信息之外的‘真实’，而这正解释了大湮灭的本质……但是这分解释起来需要很时间，我相信你自己是可以想明白的，我要说的关键是……信息本是不会消失的，它的‘基础单元’只会从一状态转换到另一状态……”

领航二号的“万皆信息”理论是正确的，“世界”可以被视作是一包了万数据和计算规则的“数学机”，是一个庞大的信息储存和运算系统，所以大湮灭的本质才可以被视作是几个互不兼容的“系统”行合并之后产生的冲突和严重bug……

“您……知这是什么东西了吗？”她忍不住好奇地问。

周铭突然停了来，他竭尽全力地思考着，随后格外用力地挥舞了一手臂。

“世界是由信息组成的，万在尘世间运转的本质都是信息的表述以及相互联系、转化的过程，”他在·诺拉面前停，飞快地向这位寒霜女王解释着，“你可以将整个世界都视作一台无比庞大的、包了一切参数且自洽运行的‘数学机’，而尘世万都是这台机运转中现的数据，这个世界上发生的一切事件，则都是这台数学机的‘解’……”

·诺拉瞪大了睛，惊愕而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他抬起手，指尖跃着一丝幽绿的火焰，他尝试去有意识地涉那火焰，回忆着自“蜕变”时的受——在他的注视中，那火焰中的幽绿正在渐渐褪去，隐隐约约的星光则浮现在跃的火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