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2/2)

“你不记得祂了，但祂记得你，”凡娜平静而定地说，唯有在这一上，她从未对她的信仰动摇过，“女神会记得祂每一个孩，哪怕是像你这样迷失了两个世纪的。《风暴原典》中也如此描述：祷告只是一形式，我们和女神的联系建立在更一层。”

“经常有人这么说，”凡娜淡淡说，很随意地在旁边的另一个木桶上坐了来，也看了一手刚才眺望的方向，“阿加莎说你在这儿呆一天了，想什么呢？”

凡娜脸上略有些意外的表，而手则似乎并不在意她的回应，在她开之前便自顾自地继续说：“我能听到，从决定发的那时候起，就时不时能听到那个声音，而且海浪声中还有人低声对我说话，尽我并不能理解那些话语。祂总是对我说话，就像我现在跟您念叨这些一样……念念叨叨的。我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冒犯神明？”

手则又抬起，看向了那片雾，看向那座神殿伫立的方向。

凡娜表有些怪异：“我平常表现的不够虔诚吗？”

“凡娜小，午好，”手咕哝着，算是无打采地打了个招呼，接着语气又有些叹，“哎，您还真。”

手顿时一惊，瞬间回，旁边的凡娜也立刻从木桶上来，转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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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想了想，没敢继续想。

“我的使命就要结束了，”他突然说，仿佛是在转移话题，“船已经得到一份新的‘航线’，或许之后他就不需要我了。”

“……您也能听到吧，那隐隐约约的海浪声。”他突然说。

过了好一会，等手终于絮叨完了，凡娜才淡淡地笑着摇了摇：“这些话可不要跟丽丝说，她会很伤心的。”

将这尸从神中唤醒，他晃了一，转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又往上抬。

“船，您回来了，”凡娜脸上松了气的表，笑着对邓肯说，接着神却又复杂起来，抬手指了指旁边的异常077，“船，手他……”

“那是女神在庇佑着你，”凡娜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在短暂的犹豫之后这么说，“祂知你来了，祂的声音便自然会现在祂的信徒耳中。”

“……可我却不记得祂，”手嘀咕，“我只记得我来过这个地方，记得在这里发生了一些事，但除此之外，那些作为海教会神官的日，在教堂中祈祷的日，对我而言都已经是另一个人的人生。我想我已经不算是祂的信徒了——在过去的两个多世纪里，我一次都不曾对祂祷告过。”

手有些意外地扭过看了凡娜一：“您真是一位虔诚的信徒。”

“哎，我知，我肯定不说，”手摆了手，表忽然又有些复杂，“反正……我以后应该也没机会说了。”

邓肯抬起手，示意他已知况，并将目光落在了异常077上：“我都听到了，现在继续说吧，‘只是’什么？”

一个平静而威严的声音突然从他们后传来：“只是什么？”

凡娜表微微变化了一，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来，只是听到那尸在平静地继续说：“完成这最后的任务之后，我就该从船上退役了，我没什么可带走的东西，那些破烂的裹尸布，手罩衫，它们都是早已不该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东西，大概会跟我一并消失掉，所以你们也不用帮我理什么事，只是……”

“我也不知，”手想了想，摇摇，“大概就是单纯地走神吧，您知的，反正一尸平常也没什么事可，不用吃，不用喝，不用睡——而这艘船上还基本不用人活。您看，这艘船自己就能把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船上件最忙碌的也就是把丽丝小的东西给重新整理好……”

手张了张嘴，似乎突然又犹豫起来，但在邓肯平静的注视，他的犹豫终于渐渐化作了坦然，他摊开手，觉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在邓肯船面前如此放松地开：“只是觉对不起劳斯船——我离开得很匆忙，并没有好好与他别，甚至没有告诉他我可能不会回去，这时候白橡木号上的船员们大概还等着我……”

凡娜闻言挑了挑眉，只是在犹豫中没有说什么。

凡娜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听着这尸的叨叨——在来到失乡号之后，手很少开，但偶尔开的时候就会变成这样的絮絮叨叨，甚至让人怀疑他曾经作为人类的时候或许就是这样絮絮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