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2/2)

邓肯尝试从对方的语气中分辨绪，他想知黑太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到底是在放松，还是着些许悲哀，但最终他也没能从那过于平静的声音中分辨什么。

无边的混沌中，黑太发一声轻微的震颤，随后安静来，尽邓肯还未应允它的请求，但现在似乎就已经是它想要的结果——那些被日冕炙烤的须静静地蜷缩着，大的独微微垂，被血缓缓包裹了三分之一，这似乎是一个“休息”的姿势。

东西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邓肯轻轻了：“好，我明白了。”

“真安静啊……”就在邓肯以为这次已经结束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那畸形的太发了如梦呓般的轻声自语，“我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觉到过这‘安静’了……甚至就连这火焰的炙烤，似乎也变成了能够忍受的东西。”

“是的，听不到了，就好像它们从来不曾存在过，”黑太轻声说，“这……应该是我一直期待的结果。”

“在很久以前，我们用自己的认知和记忆，从那些大湮灭的灼灰烬中塑造了那些用于构筑庇护所的‘材料’，而用这些‘材料’建造起来的庇护所，也迟早有一天会随着众神的‘腐烂’而崩解——那是当我们渐渐忘记有关旧世界的一切，当我们渐渐溃烂殆尽的时候。

他只是对神明的“腐烂”又多了一些理解，以及思索。

“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邓肯说，告诉了对方自己的想法，“我对你仍不够了解，而且更重要的……我对重塑世界的方案仍没有十分的把握，至少在确定这些之前，我不能给你任何承诺。”

邓肯扬了扬眉，并未说别的什么，只是突然有好奇：“你会把现在这个‘投影’一直留在这里？我如果想找你的话来这就行？”

“可以理解，”黑太传来低沉层叠的震颤，“那就去验证你的方案吧，去找你的路……你总会来找我的，我对此很有信心。”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当‘腐烂’达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他突然问，“你们是会消失？还是陷一……虽然存在，但再也无法和万建立起‘联系’的状态？就像你说的……被世界遗忘了？”

它的“本质”从一开始就是分崩离析的。

“我的力量很难庇护所层，而且即便行，也会危害到凡人的世界——但在这里，我的活动不受限制，也不必有任何顾虑，”黑太耐心地解释着，“我会把这个投影留，而且只要你还在‘边境’，就可以随时呼唤我……我能听到。”

为了避免自己的“腐烂”弥漫到现实维度，她将自己的“死亡”囚禁在了殿的时间中……然而即便是这“囚禁”，现在也已经到了尽。

邓肯仍旧没有答应这位古神的恳求，因为他对这颗畸变的星辰仍有顾虑——他觉得来，黑太似乎还隐瞒着很多秘密，这个看似被“放逐”在无垠海之外的古神……好像知晓许多连四神都不知的报，这很令人生疑。

黑太似乎是邓肯在这个世界所接过的最特殊的一个“古神”，它是一个庞大的混合，一个辉煌文明的造，一个庇护文明的恒星，再加上那个文明本，共同堆积、异变成了它如今的模样，而这或许也是它比其他古神的“腐烂”程都快的原因之一。

“我不知，因为还没有哪个古神过腐烂的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那会发生什么，”黑太慢慢说着，“不过可以预见的是，庇护所的世界会在这个过程中不断‘落’……

邓肯静静地听着黑太所讲述的这一切，脑海中却回忆起了在那座黑石之岛上的殿，回忆起了那在殿静静死去的利维坦女王。

不过对方现在显然不准备把这些秘密说来，邓肯也就没有追问的打算，就像黑太自己说的那样——末日虽近，但他们还有一时间，用来考虑，权衡，以及建立起必要的了解和信任。

“终有一天，海洋会忘记浪的模样，生命会忘记该如何死亡，火焰将不记得怎样燃烧，风会停止动，云会从天空坠落到海上……即便领航一号当初建造的那颗‘太’再度升上天空，也无法阻止这源自世界基石的崩塌过程……”

邓肯怔了一，很快理解了对方所说的“安静”是什么，他表有些复杂地看着它：“……现在你听不到那些向你祈祷和献祭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