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2/2)

毕竟……这个世界虽然一堆古神，但被自己的信徒和嗣们架在火上文火慢烤的可就这么一个，但凡其本的活动能力再一，这位“真实太神”怕不是要在自己的每条腕上都刻个“惨”字……

他的语气中谨慎却并无敌意——尽他跟那些追随黑太的疯狂信徒以及太嗣、残渣都打过不少，而且每次相的都不是很愉快（虽然从结果上每一次都成功地打成一片了），但他对这位“蠕变日”本“人”却没什么意见，甚至在得知了这位古神也是不由己，从始至终也没有危害尘世的意思之后，他对其反而多了一些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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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忘记与‘我’有关的一切，而这个世界也正在忘记我，”仿佛是觉到邓肯的想法，那畸形太主动开了，“我……已经记不太清自己故乡的模样，记不太清楚那些曾创造我，曾‘构成’我，曾和我一同变成如今这幅姿态的个们的模样和名字……它们皆是‘旧世界’存在过的证据，也是我如今这幅姿态的‘本质’。

邓肯神一凝：“这是什么意思？”

“这一刻，这个世界上已不存在崇拜真实太神的信仰，而且很快，也不会再有人记得黑太是什么……与之相关的记忆和记载会渐渐变成模糊扭曲的‘印象’，并被替换成似是而非的痕迹……篡火者，如果你心有怀疑，你随时可以去尘世确认这一切，我知你能办到。”

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他沉声开：“你来找我什么？仍然是希望我能帮忙熄灭你？如果是这样，我恐怕忙不过来——你的‘嗣’和‘信徒’们总是一遍遍将你重新燃，而我现在并没时间跟他们打……”

邓肯的脸迅速变得凝重起来，他没有贸然开质疑对方，而是在片刻的沉后才打破沉默：“……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死死盯着那团被日冕包裹的腕和血，他看到那些令人不寒而栗的肢缓慢蠕动着，而那血中传来的声音竟好像带着悲哀——

邓肯没有说话，只是神中突然有些变化。

邓肯神凝重，他飞快地思考着，在对方这些象而艰的描述中努力跟上其思路，他渐渐理解了，并迟疑着打破沉默：“……也就是说，你的自我认知和记忆正在无法控制地消散，由此导致那些建立在你的自我认知和记忆基础上的东西也逐渐消失于这个世界……这就是‘腐烂’的本质？”

“因为我在腐烂，在如此漫的时光之后，它终于到末期了。”

他已经听到好几次这个单词，最早是从四位教皇中，随后是从葛莫娜中，现在又是这位“真实太神”……

“我‘听’到了亚空间中传来的声音，领航三号……这个在很多年前便陷沉寂的实突然活动了起来，我便知那日近了，”那畸形的太发震颤声，虚弱而温和地说着，“篡火者，我们又见面了。”

“腐烂？”听到这个熟悉的字，邓肯瞬间心中一动！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位“真实太神”终于受不了那文火慢烤的折磨，用某方法消灭了所有的太嗣、太残渣和黑太崇拜者，但接着他便意识到况好像没有这么简单——对方还提到了与黑太相关的记忆和记载都在逐渐从世上消失，会被“替换成似是而非的痕迹”，这说法……倒让他联想到了历史的污染！

“如你所说——而且这是一个循序渐的过程，”畸形太轻声说，不知是不是错觉，它似乎比刚才更虚弱了一些，“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开始，我们的腐烂就已经开始，这‘腐烂’伴随着这座庇护所的整个历史……

了这位古神？是自己这里时引发的某变化？还是丽丝解析“航线”时的动静？

“篡火者，我不知你是否能理解——我的‘本质’正在分崩离析，它在一消失掉，而这，就是‘腐烂’的结果。”

邓肯很快定了定神，带着一丝好奇开：“你是怎么找到这的？”

“日近了……你知我会现在这？”邓肯立刻皱了皱眉，注意到对方话语中的细节，“你还知领航三号的事？”

“……我也是‘他们’之一，”蠕变日慢慢说，“在领航一号决定升起一新太之前，我也曾是打造这座庇护所的参与者。”

他话音未落，便听到那畸形太传来震颤：“你已不用担心我的嗣……还有那些追随‘太神’的凡人了。”

而在这一次次的接中，他也在逐渐理解着众神“腐烂”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