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2/2)

女巫小皱了皱眉：“……作为一个给别人带来恐怖的噩梦，你至于害怕成这样？”

等兔离开之后，妮才从一旁走了过来：“您刚才对拉比是不是有过于严厉了……它只是有些害怕。”

“就你词汇量跟联想能力丰富是吧？”克西娅恶狠狠地看着被拍扁之后一从墙上来的兔玩偶，又意识地搓了搓胳膊上的疙瘩，“不准再描述伱那堆联想——有想法也憋着，否则次可不只是把你拍墙上。”

“它害怕过了——我需要找些东西转移它的注意力，”克西娅这才轻轻呼了气，摆摆手说，“它是来自灵界的影，能觉到许多人类无法觉到的‘变化’，我中空无一的地方，在它的知中恐怕‘闹’得很……”

克西娅表略有微妙，上打量了妮两——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妮自从跟失乡号上那个名叫“丽丝”的活人偶玩到一起之后浑就透着一清澈而纯粹的……“气质”，而这觉在俩人偶学会了互相换脑袋之后尤为明显……

妮呆滞了一，认真想了想，摇摇：“没有觉啊。”

说到这她突然停顿了一，又有些疑惑地看着前的发条人偶：“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没觉到吗？在制作你的拟态灵魂时，我也曾用过来自灵界的‘成分’。”

趴在地上全扁平的玩偶兔“噗-砰”一声重新蓬松起来，它歪歪斜斜地爬起“哦”了一声，便老老实实地走回不远的那箱。

“屏障之外的东西？”克西娅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茫然。

“向世界末日坠毁？”邓肯闻言皱了皱眉，脑海中飞快地思考着那只疯兔这句话的意思，之后他又看向另一侧，目光越过甲板，望着船舷外那片仿佛极致虚无的、均匀的“灰白”。

但刚走到一半就被克西娅拽着耳朵拖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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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船的“航向”显然也跟船舵无关……

但她上次偷偷给妮测了一智力，好像也没什么变化——这件事她还没敢跟老爸提。

“女主人？”发条人偶注意到了落在自己上的目光，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拉比……拉比不是带来恐怖的噩梦，拉比就是……就是恐怖本……”拉比在箱里闷声闷气地嘀咕着，仿佛是要给自己鼓鼓气，但说到一半声音就变了调，“真的恐怖哇女主人！我们正在掉去，掉得飞快啊！您觉不到吗——越来越冷，越来越黑，越来越窄，就像从无底渊朝钻一细里，快要窒息，快要冻结，快要被挤压至死，您想象一，您想象一那个场景……”

“……余烬，不曾被作为庇护所‘砖石’的、混沌而不可知的旧世界余烬，”邓肯慢慢说，脑海中则回忆着前不久与·诺拉的谈，回忆着那位寒霜女王提起的、世界尽之外那片极致纯粹而又令人恐惧的“虚无”，他突然若有所悟，“……对鱼而言，气态世界确实是无法理喻的虚无与末日。”

“别偷懒了，去找事，”女巫小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带上几个铁人，去船尾分界线旁边盯着，船的灵分在这里似乎不太安稳……不要让那些无魂的影从里面跑来，我现在没有多余的力理这麻烦。去吧。”

“哦，好的女主人……”拉比耷拉着脑袋答应，迈着小短走舰桥。

“它所指的……可能就是那‘外屏障’，”邓肯在思考中轻声说，“或者是那屏障之外的东西。”

玩偶兔“pia叽”一声被拍在墙上，终于没了动静。

“船上一切正常——除了拉比吓得躲了箱里死活不来之外，”克西娅的声音立刻传来回应，“它一直嚷嚷着我们正在‘坠毁’……向世界末日‘坠毁’。我对此有些在意。”

邓肯看破不说破，知了一失乡号的状态确认一切正常之后也就没再理会手那边的况，而是抬看向了正漂浮在失乡号附近的璀璨星辰号，在心中呼叫着：“西，你那边况怎么样？”

璀璨星辰号的舰桥上，克西娅听着父亲的话，似乎理解了一些事，而后她又转过，看向船舵附近地面上的那正在轻轻颤抖的箱——拉比的半截耳朵从箱耷拉在外面，哆哆嗦嗦的。

克西娅面无表地走过去，一脚把箱盖踹开，单手拎起兔抡圆了拍在旁边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