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2/2)

然而现在，这直径十米的“星辰”只能发那细微到难以分辨的声响……就如呜咽一般。

“我哪知，”提瑞安同样压低了声音，“西平常研究的东西我都看不明白，更何况父亲的思路——说不定他在跟那玩意儿？”

艾登想了想，：“……我觉得您说得对。”

至少他可以肯定，它不是土星或木星这样曾经属于“太系”的气态行星——它呈现的银、灰、蓝金属彩以及表面几个极特征的风暴漩涡对他而言都十分陌生。

提瑞安和艾登站在海滩上，略带张和困惑地看着不远的邓肯，他们不知父亲（老船）在什么，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但很显然，他们注意到了邓肯脸上时而思索时而恍然的表。

沉思良久之后，邓肯轻轻摇了摇。

但即便如此，异象001的生效机制仍然给他带来了一些启发——在拒绝了领航一号的方案之后，他必须找到别的办法来延续海时代的文明，他隐隐约约有着一个思路，而异象001的原理，对他完善自己的思路很有用。

经过学者们初步测量，这颗作为心的气态星球的直径仍然是十米，与第一个坠落光的“月球”完全一致。

人偶小手里抱着个气腾腾的纸袋，一看到邓肯便兴的模样，把袋往前一送：“船！土豆饼！我给您送到这边啦！”

邓肯其实听到了不远传来的小声嘀咕，但他并没有理会，而是在片刻思考之后突然在心底开：“丽丝。”

那是从星发的鸣响——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万湮灭之前的岁月里，那呼啸声或许也曾震耳聋，甚至带着足以撕碎一颗小型天的力量，那时候，这颗星球还有着庞然震撼的规模，足以将成千上万个无垠海装它的云雾中。

在凑近的时候，他听到了提瑞安曾提起的那“呼啸”，非常细微，就仿佛隔着遥远的时光。

邓肯站在这颗被压缩的气态行星旁，仔细观察着它表面的云带和漩涡结构，同时脑海中思绪起伏。

第一个发光几何的心是故乡的“月球”，因此当这第二个坠落现的时候，他意识地认为自己会见到另一个熟悉的太系天，但现在看来……太周围的符文环带所用的“原料”并非局限于自己故乡的“太系”，这些构成环带的“失落星辰”皆来自更加遥远的空，甚至极有可能来自不同的宇宙。

看来，这就是异象001的原理了。

丽丝那边呆了一：“啊，那稍等我一会哦，我这边土豆饼上就锅了——您要吃吗？我给您往船室送一份？”

而邓肯更在意的还有另一件事：他并不认识这颗星球。

第七百四十四章 丽丝的土豆饼

然后，他便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又过了好几分钟，一幽绿的火焰才突兀地在他旁升腾起来——火焰化作旋转的门扉，骸骨鸟从大门中飞，接着走来的便是丽丝的影。

“你过来一趟，有东西让你看——艾伊已经去接你了。”

第二个坠落在无垠海上的发光几何，它的心仍然是一颗“失落星辰”，但和第一个碎片的况不同——这颗“失落星辰”是一颗被压缩的气态星球。

邓肯：“……不用了，我那边不饿。你忙完尽快过来。”

他知，自己现在思考异象001的原理其实也没什么用，这个严重超期服役的稳定装置如今已经走到寿命终，其崩溃熄灭是注定发生的事，即便自己接受了领航一号的“延续方案”，也只能用自己的火焰来取代异象001，令这个世界在“海时代”之后迎来“火焰时代”——无论如何，观察者效应稳定锚的解本都是不可逆的过程。

来自不同世界的天，在被压缩、扭曲之后转化为太周围的光环，以维持观察者效应稳定锚的运行，作为主的“太”本质上是一个被封装在结晶球壳中的球……球象征着观察者的睛……这装置确保大湮灭之后互不相容的世界残骸能够坍塌为同一个现实……

整颗星的“云”，又有细小的漩涡和风暴在那些云带之间旋转，缓慢，瑰丽。

人偶小的声音几乎立刻便传来回应：“哎？船？”

艾登左右看看，确认无关人员都已经退远，便凑到提瑞安旁边，压低了声音说：“您说老船在研究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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