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2/2)

妮娜伸手在自己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似乎到现在还在怀疑自己是在梦，然后她抬看着邓肯：“您真的拒绝了吗？”

听着旁边传来的小声谈，邓肯的目光缓缓扫过了桌旁的一个个影，他绷的表略微放缓了一，随后轻轻呼了气。

克西娅则在片刻的思考之后将目光落在了阿狗上：“父亲在拒绝了幽邃圣主的‘方案’之后还说过什么吗？”

穿过熟悉的房门，踩在熟悉的地板上，走熟悉的房间，周铭轻轻呼了气，漫步穿过客厅。

其他人此刻则都聚集在船舱里：船正在与追随者们有关幽邃海的事。

“他要考虑太多事，”莫里斯熄灭了手中的烟斗，“可惜，我们能帮上忙的分太少。”

从船舱离开的邓肯则没有去别的地方，他径直穿过了中段甲板，来到了位于船尾的船室门。

话音落，他便已经站起，同时摆了摆手示意其他人不用起，随后转离去。

单公寓中的一切都如记忆中的那样，仿佛永远都不会改变，仿佛不止是过去的几年、十几年，甚至过去的千年、万年都始终如此。

“就到这里吧，这趟圣地岛之行很是消耗力，在返回城之前，大家也都好好休息休息。”

“好歹平安回来了，”妮娜忍不住念叨，“当时知你不见了我可担心了，本来我都想上岛去找你的，山羊拦着我不让去……”

一略显压抑的气氛笼罩着舱室，桌周围一时间安静来，过了一会，妮娜才凑到雪莉旁，略显担心地小声询问：“你现在觉怎么样？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在自己信赖的船员面前，邓肯并没有隐瞒自己在幽邃海中的经历，包括他与幽邃圣主之间的那次容。

“庇护所没有未来吗……”克西娅自言自语着，她仿佛回忆起了曾经与父亲的一次谈，沉良久才轻声说，“我还记得您曾经问过我的问题，您问我是否觉得这片无垠海狭窄仄——但现在看来，就连这么狭窄仄的庇护所也已经到了濒临极限的时候……真没想到，我们远离文明世界来到这里，得到的便是这样的消息。”

这里的一切都如的刻印般印在周铭的脑海里，他穿过了那些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家居陈设，迈步来到窗前，目光透过这扇从来都没有被打开过的窗，望着窗外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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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铭犹豫了一，慢慢向那扇窗伸手，在玻璃上。

莫里斯叼着烟斗坐在桌旁，丝丝缕缕的烟雾飘着，似乎在显示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绪，过了很久，这位老学者才把烟斗放，表微妙地嘀咕：“我这辈见过许多匪夷所思的事，但这况还真没遇见过。这个世界的创造者，竟邀请您接祂的位置……”

阿狗想了想，不太肯定地开：“他说他有别的方案，但现在还只是一个想法，还没有找到正确的路……就这么多了，别的他也没提，更没有跟我和雪莉解释。”

船离开了——而直到他的影消失在门，船舱中都维持着一略显压抑的安静，直到过了好一会，妮娜才嘀嘀咕咕地打破沉默：“邓肯叔叔看上去很累……他有很多心事。”

中同时倒映着现实维度与灵界的风景——周围的迷雾与来时显得不太一样，灵界似乎也隐隐有些躁动，虽然看起来这不会对失乡号造成什么影响，但她还是有些在意，并提了警惕。

苍白迷雾如同层层帷幔，雾中分辨不任何本应是“街”的风景，唯有混沌的天光从上方洒，弥漫在雾气里。

“觉上倒是跟平常没什么不一样的，甚至神和耳朵好像还比以前了不少，”雪莉嘀嘀咕咕着，双中仍然泛着血微光，“就是想到以后城都要蒙着睛或者闭着睛……觉麻烦得很。”

在缓缓飘过甲板的稀薄雾气中，那扇黑沉沉的木门如往日般静静伫立在他前，门框上的“失乡者之门”几个单词清晰锐利。

邓肯一脸淡然：“是的，幽邃圣主的方案有很大问题，所以拒绝了。”

过了不知多时间，他才收回目光，推门而。

邓肯将手放在门把上，却又突然停了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在短暂的沉思中，他抬起，看着船舷外那如同层层帷幔般的苍白迷雾，以及透过迷雾洒来的混沌天光，伫立良久。

听着阿狗的讲述，克西娅陷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