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4章(2/2)

邓肯沉默了片刻，抬坦然地迎着幽邃圣主的注视。

邓肯慢慢了：“我们一言为定。”

一被彻底看透的古怪觉浮上心底，雪莉本能地后退了小半步，而后，她听到那低沉的震颤传来——似乎略显温和。

那俯瞰大地的暗红心静静开：“那么，你是否有更好的方案？”

“这个世界给你带来了很多苦难，”那个温和的声音慢慢说着，“你……也觉得这座庇护所很糟糕吗？”

“……它是永恒的吗？”暗红心继续平静地问。

丽丝一动不动——她没有意识到这是在叫自己，直到邓肯突然碰了碰她的胳膊，这人偶才猛然反应过来：“啊……啊？叫我？”

邓肯突然沉默了片刻，在沉默中，他的目光扫过了旁的阿狗，以及仍然维持着幽邃恶形态的雪莉。

在这之后，幽邃圣主再次安静来，祂的心悬于山峰，其的微光明灭频率渐渐与周围山脉间的灯光趋于一致，仿佛在行着漫而刻的思考，在重新计算着未来以及这个世界的一切，邓肯则没有打扰这位古老的领航主机，就这样一直过了不知多久，那个低沉的震颤才突然再度响起：“领航三号。”

分重要，我理解你想让庇护所延续去的动机，但对我而言……‘可能’同样必不可少，而目前的这座‘庇护所’实在缺乏足够的，能够让我看到未来的可能，它……”

丽丝反应了一，又在脑袋里换算了一，反应慢半拍地着：“哦……嗯嗯！当然，我肯定会帮船的！”

“……在世界崩溃之前，我会回到这里，如果那时候我仍然没有找到别的路，我会接这一切。”

邓肯慢慢闭上了睛，脑海中的记忆起伏纠缠，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太黑了。”

短暂的沉默之后，那古老的领航主机发一声震颤：“已记录——那么，这就是我们的约定了。如果你在最后仍找不到比‘延续庇护所’更好的方案，那就回到这里，燃我，而如果我在那之前就已经彻底失控……不要留，要烧得一不剩。”

普兰德的大火，寒霜的泥浆，轻风港的梦魇，那些死去的神官，士兵，平民，殉职与殉者，有限的无垠海，以及被困死在这片无垠海中的每一个探险者……

“不，这样很好，虽然这与我一开始的计划不一样……但你仍然存活，存活于一切——请继续存活去，并尽你所能地帮助篡火者。”

一旁的雪莉则仰着，她与阿狗一同注视着那宏伟到震人心魄的、足以令这世界上所有优秀的探险家和学者都心疯狂的“远古创造者”，他们似乎察觉到告别的时候到了，心中突然觉得也有些问题想问，却一又想不到该说些什么。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雪莉张了张嘴，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想，现在应该是一个更博学、更机、更智慧的人站在这里，比如莫里斯老先生那样的大学者，作为第一个直面幽邃圣主的“凡人”，站在这里回答的问题的应该是一个比自己更优秀的人才对。

“没有，但我有一些朦朦胧胧的想法，”邓肯睁开双，坦然注视着那颗心，仿佛与一只饱经沧桑的对视着，“我……大概知自己该什么，以及能够到什么，但我还没有找到正确可行的办法，我还在找——一个比‘庇护所’更好的未来，一个更有可能的，更值得期待的未来。”

但那暗红心的“目光”似乎已经落在他们上。

而不是一个像她这样不学无术的家伙。

丽丝听着，抬手挠了挠发，脸上表似乎有些尴尬和惭愧：“额……抱歉，真的不记得……我是不是多少应该记着？”

“你应该知，我们时间不多——不是你我，还是这座‘庇护所’，都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了，”暗红心缓缓明灭，“你要用多时间找到那条路？如果你到最后仍旧没有找到呢？”

那是一说不清不明的觉，暗红心中的微光只是如常缓慢明灭着，雪莉却直觉地到……对方正在注视着自己。

“不，这世界没有真正的永恒，万易朽——但至少它不应该是一片被迷雾笼罩起来的、资源捉襟见肘、立锥之地难求的大海，那作为边境的‘永恒帷幕’……对文明而言实在太过狭窄了。”

“……看样你已经完全不记得新希望号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