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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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的表终于有了些微妙变化：“……燃你？！”

邓肯没有说话，只是仍旧静静地注视着那大的心，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开：“……该怎么？”

那颗暗红心沉默了两三秒：“……再次确认，没有隐患或缺陷。”

“你提到的被我焚毁的‘分裂去的集群’，就是寒霜海中的那腕？那不是你在失控状态产生的错误复制吗？”邓肯迅速反应过来，同时也回忆起了一开始对方提起的另一件事，“等等……你之前还提到你将包lh－03的数据碎片送到现实世界，这也是通过那腕来完成的……这些都是你有意识控制的？你其实没有失控？！”

邓肯与那心再次不约而同地陷了安静，一旁的雪莉则有捺不住的样，她的目光在船和“圣主”之间转来转去，过了好一会，才小声嘀咕起来：“船，你真的要成为众神之一吗？虽然听着厉害的……但我怎么总觉得……不那么踏实……”

“……是的，在那团分裂去的集群被你焚毁时，它向我回传了最后一份数据，其中包括对你的力量的解析结果，我将该结果与领航二号当年的观察记录比对，制定了该接方案——计算结果告诉我，这是可行的。”

这位“领航一号”怎么每次开都这么人意料？！

“在那之后，你可以继续你想的事——一切事，包括回到现实维度，继续你的旅行和探险，只要你愿意。”

再次发轰鸣与震颤，在一连串低沉的鸣响中，它的“主峰”开始向收缩，而那颗暗红的心则从天空降——宛若一颗星辰自天而降，它在邓肯和雪莉等人的视野中迅速放大，以一令人窒息的压迫，从山巅来到了邓肯前。

“在目前已知的报范围，在我的认知里，没有，”那暗红心的光芒忽明忽暗，幽邃圣主的回应乎意料的简单直接，“一切都会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而据我的判断，这也应该符合你的意愿。”

他困惑地看着前的暗红心，以及那暗红心背后的、宛若惊人山脉般的庞大本，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幽邃圣主当前真正的“状态”并不了解，这个被困在幽邃之底的“古神”……真的失控了吗？

“……听上去全是好事，”邓肯沉默了几秒，慢慢说，“就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吗？对我而言的，或者对这个世界而言。”

“而你，会回归远古诸王之一，回到你应有的位置上……你会成为四神之外，庇护尘世的第五位神祇——而你的统治，会比我们每一个都要稳固，因为你不会像其他远古诸王那样逐渐疯狂，也不会陷失控……至少据领航二号的计算，你的状态比我们所有人都要稳定。

“在你接之后，庇护所中所有的缺陷都将得到弥补，在整个无垠海，由于认知偏移与观察者效应失控而产生的诸多‘污染’和‘扭曲’都将被你的认知重新校准——不会再有危险的夜晚，不会再有失控的超凡异象吞噬人类，大海将变得安全，而城之间则会开启一个新的繁荣时代……在可以预知的、极为漫的时间，这份繁荣与安宁都会一直持续去……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它就会实现。

但那暗红心仿佛丝毫没有注意到邓肯神和语气的变化，从其传来的声音仍然一如既往的平静：“燃我，就像你燃寒霜时那样，用你的火焰覆盖并重组一切——在这个过程中，我所有的权柄以及对尘世的影响都将由你接，而这或许也可以帮助你打消一切顾虑……你应该知，自己的火焰可以到这些。”

暗红心沉默片刻，其光芒渐亮：“燃我。”

“……正常况，你这时候多少应该说一些不太重要的隐患或者缺陷，这能增你刚才那番话的说服力。”

在如此近的距离上，邓肯发现这颗心原来比他想象的还要庞大——它的规模几乎如普兰德的风暴大教堂一般，大的球表面带着某晶般的质，而在一层晶莹剔透的红球壳，则可看到无数密繁杂的线条结构，又有多个明灭不定的光源在球心附近闪烁着，其周围环绕、淌着某粘稠的质。

邓肯微微皱眉：“所以，你其实是在我燃寒霜，或者严格来讲，是在我燃寒霜海的时候‘碰’了我的火焰，并在那时候了解了我的力量，才制定了这个‘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