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2/2)

两人赶在佣人发现前回到了周绮亭暂住的房间，周悯刚放她的手，就被周绮亭攥住了手腕。

她忽然想起那天，那人红着问她的那句话。

如果妈妈知她得知了福利院的近况，接来可能会加大阻挠她调查的力度。

就像温永远是冷血的对立面，周绮亭意识抗拒将那个哭又温柔的人与视频中残忍的人画上等号。

当然，不是直接去现场调查，而是通过一些渠旁敲侧击。如果自己真的直接就去了，恐怕还在路上就会被妈妈派的人拦来。

谢命运迟来已久的成全。

她拉开书桌一旁的屉，从里面取一个表盘大小的件，这是之前手在寻找那人留的蛛丝迹时，在她原来的车上找到的一次信号收发装置。

不明的目的让整件事变得扑朔迷离。

结果那天是个天。

一番思考来，周绮亭愈发冷静，开始庆幸刚刚自己失态之没有给妈妈拨去电话质问当年的事。

颤抖的手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拿起手机，她卸去脊背最后一丝支撑，后仰靠在椅背上，地合上了睛。

越看神越凝重。

难为了一会，周悯还是收了，金的睛漾起笑意，认真地对她说:“周绮亭，我次一定会让你看到最好看的日。”

只记得真诚换来的“次”，是让她不愿回忆却依旧清晰的噩梦前兆。

“周绮亭，你所有说的承诺，都有好好兑现吗？”

“喏，回报你的苦劳。”她拿起那份礼，了周悯手里，“不要就扔掉，不许还给我。”

刻意的遗忘，大成人的周绮亭已经记不起当时更多的细节了，甚至记不起那份礼是什么。

怎么会……

于是那天两人起了个大早，周悯打算偷偷带周绮亭去后山看日。

想起那人，一个突兀的猜测从脑海一闪而过。

绮亭在一旁看着有些气恼，都说了是随便什么东西就好了，这人怎么就是听不懂。

那些曾经好的画面与后来可怕的场景总是替着在梦里现，就好像是自己的潜意识在刻意用好的回忆来衬得坏的更坏。

难这是一场针对自己的失诺蓄谋已久的报复？可那人有那么多伤害她的机会，为什么迟迟不动手？

如果不是无意中看到那个视频，如果不是恰好听到那句错拍的曲调，周绮亭将彻底错过能把“周悯”这个名字从心底剜去的机会。

一阵翻找后依然一无所获，到最后，周悯只能搓着袋的破旧边说，用别的东西换行不行？

她的视线掠过文件里的“工程停滞”和“重新资助”等字，落在了最后一段的“济世慈善基金会”上。

倒是有个不错的机会。

疑加起来，让周绮亭不得不往这个方向推测。

自十五年前，周悯和那个女人一起消失后，周绮亭就没想到过会再听到她的消息。

哦，这时候倒是不笨了。周绮亭撇嘴，故作勉地答应了。

现在回想，自己到底是有什么底气回应“我说到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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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那个人一直在着伪装的虹，以及她那个打伤了自己保镖后一同销声匿迹的酒吧前老板朋友。

“后山的日和窗里的日有什么区别？”周绮亭不解。

“有的，带你去后山看，显得我……”周悯停顿了一，皱起小小的眉思索，在脑海里捞了一句适用的俗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为了理清这一团麻般的关系，周绮亭决定亲自调查福利院相关的事。

她需要更多的线索，去推翻这个猜测。

周绮亭终于定决心，打开了那个附件，开始浏览多年来福利院相关的信息。

屏幕散发的荧荧冷光，映得她脸愈发苍白，心底隐隐成型的答案逐渐了她的力气。

可那个人怎么可能会是周悯？

仿佛自般，反复将堪堪愈合的伤揭开，用痛苦的溃烂将周悯这个人地刻自己脑海里。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周绮亭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目的在于定位的收发装置，就是那个人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