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元(2/2)

应灼受了她这一礼，神依旧冷淡：“不必，我救你，自有我的理。”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云尧月，“你的命，现在有我一半。在你我之间的因果彻底了结之前，你的命，不属于你自己，更不属于太一仙宗。”

她重新沉泉中，继续引导着残余的龙元和温泉华，巩固着初愈的伤势。有应灼这样一个大的、官锐的龙族在旁护法，她确实可以更加安心地疗伤。

“我明白。”云尧月轻声，“在我能力范围，我会尽力弥补你的损失。只是不知，该如何才能……”

她看向岸边的应灼，发现对方脸微白，显然损耗不小。云尧月心中复杂，她撑起，在中对着应灼，郑重地行了一礼。

平、弥合，原本黯淡的基重新焕发实的光泽，甚至比受伤前更加稳固凝实！

“应灼友，救命之恩，云尧月铭记于心。”这一礼，发自肺腑。无论前因如何，此刻应灼确实耗损自，救了她。

云尧月直起，与她坦然对视。经过这番疗伤，她对前这位龙族女的观也复杂了许多。她能觉到对方冰冷外表，并非全然是毁灭的望。

云尧月微微一怔。护法？这意味着应灼暂时不会离开，而且，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保护。

应灼转过，望向峡谷的方向，侧脸线条冷：“我说了，你的命有我一半。在你我因果未了之前，我不允许你死在别人手里，或是因为太过弱小而不明不白地死去。”她的声音带着龙族特有的傲与偏执，“更何况，你这若因伤废掉，我投的本源龙元，岂不是白白浪费？”

这个过程痛苦与舒畅织，毁灭与新生并存。云尧月浑被汗与泉浸透，面时而痛苦扭曲，时而舒缓平和。她能清晰地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恢复，甚至变得更。

云尧月沉默片刻，了：“如此，便有劳了。”

不知过了多久，云尧月狂暴的龙元终于被初步驯服，与她的太一灵力形成了一玄妙的平衡，缓慢而持续地滋养着她的。她地吁一浊气，睁开了双。眸中神光蕴，清澈而邃，之前的虚弱与痛苦一扫而空，虽然距离完全恢复尚需时日，但最危险的关已然度过。

峡谷中恢复了寂静，只有泉咕嘟的声音和微风过岩的轻响。

“为何？”她忍不住问。以应灼对她的复杂绪，不手杀她已是克制，为何还要护她？

这话语霸依旧，却少了几分最初的杀意，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所有权宣告。

“现在谈这些为时过早。”应灼打断她，目光扫过依旧氤氲的温泉，“你伤势初稳，基仍需温养。此地龙血华对你我皆有益，在你彻底恢复之前，我会在此护法。”

应灼始终站在泉边，面无表地看着这一切。一滴本命血对她而言也是不小的损耗，脸微微有些发白。但她能清晰地“看”到云尧月的变化。看着那属于自己的力量在对方转，修复着那因她而生的，这觉无比奇异。愤怒与不甘依然存在，但一难以言喻的、近乎“创造”与“弥补”的微妙觉，也在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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