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节(2/2)

“电路都断了，手机充不电。不过还有，能果。”

不论什么死法，只要能在雾杉发现之前早一步离开，对他而言都是莫大的幸运。

雾杉却被提醒了，一个箭步抓住冯嘉玮的手腕，把他往回拉：“对呀对呀，你都来我家了，一定要去我家里坐一坐呀！冯嘉玮，快上来吧。”

冯嘉玮半低着脑袋，脚步怯懦。

家门没关，雾杉松开他的手腕，跑门：“爸爸爸爸，我不是让你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吗，你怎么还在家里呀，还不接我的电话！”

这个人真的想找死吗，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

雾杉哎了一声，随着他转，背后又响起一断断续续的声音，是爸爸。

“冯嘉玮你好啦？为什么突然好啦？你刚才怎么回事？”

“什么事呀，今天学校肯定不上课了。再说你来找我，不也是因为有事吗？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事呢。”

怀特扫了悬浮在空中不断颤抖的米途，再次摁死一只蚂蚁，淡淡：“你应该痛恨父亲的存在。”

雾杉大惊奇：“站着睡着？你也会站着睡着呀，我也是！”

“怀特！”冯嘉玮真急了，“你再不住手，我把一切都告诉雾杉！”

雾杉一怔，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弱弱的声音：“雾杉……”

十二站住不动了，微微摇：“没有虫域。”

……

她以为爸爸不在家，并且和雨晴一样，要么忘带手机，要么手机坏了或没电了。

“我、我还有事……”

雾杉问着，用指戳了戳冯嘉玮的手臂。可冯嘉玮依然没有回答，双闭，眉皱得很，额甚至浸一层薄汗。

“嗯……嗯。你回来就好，那我先走了，学校见。”

细微的笑容，从米途极痛苦的表中渗。

“十二十二，你快回来，我怀疑冯嘉玮陷神污染了！你不是能知到虫域吗，快回来找虫！”

雾杉找得快，没多久便扫回院，不料在楼底意外发现了冯嘉玮，木一样扎在地上，一动不动。

“冯嘉玮，说话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

十二无声凝望两人的背影，眸幽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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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父亲，不是雾杉的父亲！”冯嘉玮说，“雾杉显然很在乎她爸爸，就像你哥哥在乎你一样！难你会睁睁看着你哥哥死吗？！”

雾杉迎上去：“就在那里，你看他真的很奇怪，是不是神污染？”

回来的路上，她给米途接连打了几个电话，想问问爸爸藏到了哪个安全的地方，可米途一个都没接。

没看见楼里的大窟窿前，雾杉都忘了这栋楼已经被异虫破坏成危楼了。

雾杉绕着他转了几圈，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上给十二打电话。

急中，冯嘉玮的不择言戳中了怀特的痛。

这时，一急促的声音不知从何响起。

于是和十二半途中便分开，在家附近寻找两人。

冯嘉玮刚要，双脚已经落到窟窿另一边。

米途探窗，一边咳一边说：“雾杉……不请同学上来……上来坐坐吗？”

怀特很快就发现了米途的死志，原本还有所保留，至此再不留余力。

怀特毫不犹豫，死第三只蚂蚁：“没错，他死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亲看着。”

原来不只有仿生人能站着睡觉吗？

雾杉更加疑惑了，摸了摸他额：“难是生病了吗，发烧？”

雾杉抓得很。

冯嘉玮瘦弱，一直都营养不.良，四肢冰冷是常态。这让雾杉掌心的温度显得越发炙。

“……噢，”冯嘉玮抹了把额冷汗，“我来找你，发现你不在家，就在楼等，站着……睡着了，了个噩梦。”

她犹豫片刻，扭：“别怕，我带你过去。”

冯嘉玮惊异回。

“果？”

怕十二走丢，她也给十二买了手机，只是几乎没用上过。

冯嘉玮的脚步开始匆忙，低越过她和十二。

黑暗的意识空间即将崩塌。

他张了张嘴，没能继续说拒绝的话语，被雾杉拽着走居民楼。

“雾杉回来了，怀特，雾杉回来了！”

“他是雾杉的爸爸！”

十二很快就到了。

“怀特不要，不要杀他！”

冯嘉玮踟蹰着跟去，听到厨房传来声，伴随着米途笑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