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2/3)

惊愕之余，苏祯学又有些理解。

话题过于沉重，程老爷说得面沉沉，在场的人听得也面沉重。

程老夫人忍不住抬起颚：“那当然。”

几人坐在椅上，听着程老爷讲述自己在陇陵城的事。

她微微弯眸，笑魇如：“好。”

李雪轻声问：“爹，后面陇陵城的疫病好了吗？”

女气质如兰，着蝶戏仙裙衫，愈发衬得她肤白皙，眉如画。一举一动都极为生动，看向远的仙时，竟是分不清到底是景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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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认真：“早在陇陵城时某便听闻老师说夫人聪慧能，虽未接过经商之事，但在老夫人指一二后，便能自挑大梁。今日一见，夫人果真是个妙人。”

瞧见女羞涩的面容，苏祯学微微一笑：“日后倘有机会，某定会一睹夫人风采。”

至于苏祯学，他不自觉地将目光放在那程少夫人上。提到自己死去的丈夫，女面平静，似乎没有任何受。想来也正常，毕竟李雪嫁来时，程琛言已死了三年了，两人虽为夫妻，却一面都未见过。

“那你呢？你有没有事？”程老夫人忽然抓着程老爷的手，脸难看。

苏祯学瞧见她的笑颜，静默了片刻，移开了视线。

听闻这位程家的少夫人是农女，未曾上过学堂，猜想应当是鄙的，没想到是这般模样。

程老爷里隐隐的骄傲，忍不住翘：“自是好了。我也没想到，祯学

果然，爹叹了气：“我当时去了三天，突然闷气短，不过来气，上开始起红疹，便知晓自己也染上了那疫病。幸好碰上了祯学，这才得以捡回了条命。”

再看苏祯学的面，便知晓爹定是也染上了那疫病。

程老爷里闪过悲痛。李雪心微，似乎还在隐隐酥麻作痛。

话落，程老夫人的面一白，泪就要往。

李雪微微垂眸，心中叹气，只三天便到了陇陵城，回来却在一月后，定是发生了什么难事。

程老爷安：“没事，你看，我现在也好好地回来了。”

这实在是夸大了。显然是娘传给爹听的，什么“聪慧能”，什么“自挑大梁”，字字她都万万不敢当的。

一旁的程老夫人看着这一幕，神微动。

李雪睛亮亮的，没人能在夸奖后心中不兴，她也一样。

两人虽没有亲昵举止，相之间却容不得旁人的足，让一旁的李雪和苏祯学不觉有些尴尬，只好转过看着一旁的草草。

似乎受到了那灼灼目光，李雪转过来，看向苏祯学：“苏公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苏祯学忽然抬眸看向一旁站立的李雪。

这话说得李雪有些脸。

有夫人事麻利，换作是你，恐怕半个月不到就回来了。”

“我骑着走了三天三夜，这才赶到了陇陵城，只是去了才知此地的凶险。原是某个小镇染上了疫病，那病虽不致命，传染却极，人来人往，竟是将陇陵城染了个遍，我这才知晓，怪不得陇陵城往涟城输送的路突然断了。”

女平静的目光与自己相撞，苏祯学忽然有些脸，自己就这么直勾勾地观察着一个已婚的女，还当场被对方抓住，这实在是有辱斯文。

程老夫人低声啜泣：“幸好，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真不知怎么活，先是琛言，再是你，我这条命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提到程琛言，几人的面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