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2/2)

李雪安了心绪，她跪了来，婢女端来茶盏，她一一拿起，恭恭敬敬地递给公婆。

两人喝茶，这礼便算成了。

李雪有些不知所措，接来当是拜天地了，可这没有新郎，难不成要她一个人拜天地吗？

“新郎不便面，便用公代拜天地，还请新娘见谅。”

媒婆开：“新娘快来吧。这一路就得靠自己了。”

众人惊慌不已。

“爹——”

李雪攥手心，心里浮现恐慌。

“新娘过门跨火烟，明年添财又添丁；孝敬公婆人不恼，家和睦万事兴。”

媒婆没再说去，李雪却懂了她的意思。

“好端端的女送来跟死人成婚，简直是作孽！”

李雪一白了脸，她咬着，心里莫大的悲戚。

李雪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此刻竟是学会苦中作乐来了。

只要自己还在这个家里，即使没有程家的聘礼，也有李家的、王家的……

“这好端端的公怎么突然咽气了！”

轿停了来。

轿门被打开，一只手搭着媒婆的手顺势走了来。

李雪正跟随指引弯，忽然听见纷起的嘈杂声。

人惊愕：“没……没气了。”

红盖虽遮挡了分视线，但也能将面前的场景看个大致。

嫁给死人，虽刚去便是寡妇，却也落了个清净。

。

走到正堂，程老爷与程老夫人已坐在主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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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座上的两个老人一慌了神。

他们面复杂。

场面一时变得杂不堪。

“李小，我也知晓你苦，女嫁了去，为自己找个好靠家，也是件好事，你家那况……”

没过多久，一只挂着红绸的公被人牵了来。

媒婆提醒：“新娘该跨火盆了。”

一路摇摇晃晃，只听见一声：“落轿——”

程老爷一开便不怒自威，方才还嘈杂的场面顿时安静了来：“好了，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敬茶吧。”

那对贪心不足蛇吞象的爹娘永远不会放过榨她最后一丝价值的机会。

媒婆也了语气。

府门一片喜庆，屋檐瓦片、梅枝桂树上红绸挂起，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起。

“娘——”

便见方才还生龙活虎的公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它瞪大睛，似乎极为惊恐。

果不其然，前来的宾客议论纷纷。

或许是觉到李雪的抵轻了。

人将公牵至新娘旁。

主座上的两人对视一。

媒婆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走。

新妇刚刚嫁来，代拜天地的公便突然毙命，这就像是一个不详的预兆。

媒婆声喊：“一拜天地！苍天为凭地为证。”

李雪从恍惚中回神，她拎起裙摆，小心跨过。

媒婆一时也被这变更得一愣，哪有人家成亲这般草率的。

“不过你们不觉得……这太巧了吗？这程夫人刚成亲便如此，说不定是个灾星，日后指不定会带来什么祸事呢！”

垂首看向自己上的嫁衣，布料细，设计巧，倘若不是成婚，李雪恐怕这辈都穿不上这么好的衣裳。

连忙派人试探公的气息。

“我就说，冥婚是违反天理的，这就是老天爷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