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2/3)

但那人却是分明地听见了。

“对不起阿鸾，对不起……”宁晏礼用指腹拭去她的泪，不住低喃。

那样一双昳丽无双的，无论时隔多久，她也能在瞬间将他认。

冰凉的渗腕骨，青鸾望着前熟悉的背影，只觉脑海空白一刹，耳边的一切嘈杂就都听不见了。

“是你……”青鸾的手不住颤抖，轻抚着他的脸：“真的是你……”

只因他知，当她唤他名字的那一刻起，他便再走不掉了。

青鸾却攥着他的手不放，走到他面前，对上那双日思夜想的眸，颤抖着伸手，缓缓摘他的兜帽。

宁晏礼任凭青鸾摘他的兜帽，让大雪落满他乌黑的发髻；任凭她指尖抚过冰冷的面，轻易剥开他数月来的隐瞒与躲藏。

青鬼面们追得甚，他就这样拉着她，穿梭在茫茫人海，将她护在后，一如当日在漪澜殿，又如后来的无数次。

是他，一定是他，果然是他！

雪落在她鸦黑的睫羽上，被的泪珠不断化成的汽。

“是因为你的伤吗？”青鸾痛苦地将埋在他前，嘶声哽咽：“所以你明明活着也不肯见我？”

已消失在原地！

青鸾心中一，转看去——

青鸾心不断加速，的血也仿佛沸腾，理智与计划早被忘却于九霄云外，不知不觉中，她反握上了那只冰冷的手。

宁晏礼。

“宁晏礼……”她唤着他的名姓，微微翕动，却几乎发不声音。

青鸾僵住了。

宁晏礼梢微红，少顷，终于忍不住，捉住了她的指尖，轻握在掌心，沙哑：“阿鸾……”

宁晏礼。

这一声在梦中才能听到的呼唤，让青鸾的心在瞬间崩塌。

混杂的人群现数名青鬼面的男人，开始不断向青鸾靠拢。

依旧是那副更胜玉的容姿，冰凉柔，真实鲜活。

摇曳的灯将狐妖面照得忽明忽暗，其后是一双漆黑、幽、仿佛随时都要把人去的墨眸，此刻正微微垂落，凝视着她。

狐妖面后，那双也凝视着她，眸底痛意翻涌，隐隐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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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的药味从后包裹上来，夹杂着一丝熟悉的沉香气息。

原先追不舍的青鬼面们已适时散去，他像是反应过来中计，顿了顿，迅速撒开手，拄着木杖就要离开。

正待这时，傩瓮傩母“呼”大的火焰，引起百姓一阵呼，孩童们推搡喧闹，青鸾被挤得脚一，就在将要跌倒之时，却突然被人拦腰扶住。

青鸾奋力拨开人群，一边“逃窜”，一边匆忙寻找那墨影。怎奈人们都已上面，更难分辨。

“你于我究

“你还活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她死死攥住宁晏礼的衣襟，不知何时，泪已爬满了脸颊。

二人对视片刻，一瞬，她便觉腕上一，被那只冰冷的手牢牢抓住，带她遁人群。

“……是你吗？”青鸾的声音轻轻颤抖，却在开的瞬间就被周遭的呼声覆盖。

“……我如今几乎整日泡在药罐里，这副模样纵使在你边也是拖累，我该如何见你？”宁晏礼梢微红，哑声：“可你为何偏偏这般聪明……”

那人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