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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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其实宁晏礼才是李昭的生父？

青鸾闻言一顿，拿起桌边的醋壶，默自倒了起来，温声：“缙云，你不必对我如此。”

老叟说着往青鸾碗里一瞧，见醋极，不禁叹：“我记得女郎早先来我那摊吃面，还吃不得这么些酸哩！”

缙云连忙接过她手中的托案，将另一碗撂，低声：“女史若是听不得这些闲话，属这就去让他们闭嘴。”

她踌躇许久，终于低声：“……属奉命照顾女史周全，不敢有误。”

自南郡到夷城，又从夷城返京，缙云一直跟在她边悉心照顾，青鸾几次想要开，都不知从何说起，前倒算个时机。

青鸾挑起面，淡淡笑了笑：“从前喜甜，近来确是更吃些酸的，反倒觉得甜多腻人。”

。

“原是为了这个！”瘦麻杆恍然大悟似的，脸上一抹令人作呕的。笑：“

青鸾木箸，取帕拭递给她，淡：“有人念叨，总比被人遗忘的好。”

青鸾看着面汤被醋染，半晌才回过神，了鼻：“那是很久前的事了，如今既已回京，你也无需再将力放在我上了。”

缙云自是明白青鸾的意思。

缙云微怔，双手接过木箸，抿了抿：“……女史说得有理，是属莽撞了。”

当时虽有先帝遗诏，但以宁晏礼的手段，若想趁机夺位也并非难事，他竟放着到手的皇位不要，心甘愿扶持才十几岁的李昭上位，再联想先帝对李昭淡漠如斯——

此诏一，京中传闻四起，文武百官不禁在私里揣测。

青鸾艰难地换了气，迅速平复好绪，微微寒暄：“老丈这铺见着生意越越好了。”

说话的功夫，旁边议论宁晏礼那桌客人已毕起。

宁府上的事仍由鸦青在打理，凭缙云的细心与手，继续影卫，亦或是当个女官，都比守在她边像个婢女要好上许多。

心中痛意更甚，青鸾不觉将醋壶。

言一时间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可也有人很快反应过来，若当年三皇的年纪来算，宁晏礼是李昭生父，那岂不是十岁就当了爹？

众人百思不得其解，终究是想不明白，怎会有人甘心把看到手的皇位给推了？

缙云撂木箸沉默少顷，圈微微泛红：“……照顾好女史是大人最后的嘱咐，属不敢违背。”

她顿了顿又：“若女史觉得不便，属往后可于暗中保护女史。”

东市街角的面铺，缙云闻得旁边一桌正悄声议论宁晏礼的事，气得一把握上了腰间的佩刀。

青鸾闻声瞥去一，说话人是个瘦麻杆似的衫书生，讲到“毒手”二字，还用手刀在比划了一。

老叟“哎”了一声，将两碟小菜撂在她和缙云中间，笑：“多亏之前有位贵人赏了那片金叶，再加上平日里攒得一些积蓄，便一咬牙盘这间铺。要不这了冬，摊没法支了，怕是连讨个生活都难喽！”

“你说，当年那三皇得何其狠心，才敢对自己那般毒手，竟不惜了宦官。”

一酸涩之意涌鼻息，竟让心脏也跟着酸疼。

“尝尝吧，趁。”青鸾将一碗汤面搁在她面前。

一旁的是个方方脑的书生，听瘦麻杆说完，挤眉：“什么宦官？都传是个假的，不过是个份，还能自由后，这等差换是你，难不去？”

这时卖面的老叟佝偻着腰，端了两碟小菜过来，笑盈盈：“女郎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