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3/3)

周围的光线聚拢过来，像是有无形的手在轻轻抚摸她的意识边缘。

“绝大多数的智慧生命，他们的灵魂都有着固定的形状。德、、偏见……这些东西构成了的骨架，让他们无法与我完全共振。他们会抗拒那些黑暗的、混的信息。”

“但你不一样。”

那个声音像是看穿了她灵魂最隐秘的角落。

“你能听懂我，不仅仅是因为你的大脑层活跃度异于常人。更因为……你没有形状。”

Yuna愣了一：“什么意思？”

“就像你能毫无障碍地接纳Edward的暴戾，也能毫无排斥地Theodore的郁。”

瞳孔骤然收缩了一，Yuna到了一被彻底剥光的寒意。她从未向这个存在提起过这两个名字。

“你怎么会知他们？”她意识地攥了手指，声音里多了一丝绷的防备。

“我刚才说过，我是意志的总和。”

四周的光粒像汐般涌动，那个声音依旧平稳，带着一全知全能的淡漠：“每一颗尘埃的落定，每一次神经突的放电，都在我的观测之中。他们的执念，你的周旋，对我而言，不过是庞大数据库中几行纠缠的代码。”

没有给Yuna更多惊讶的时间，它继续平铺直叙，语气听不是在褒奖还是贬低：

“你没有底线，也没有所谓的德洁癖。你能接受，也能接受恨；你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利用他人的善意，也能坦然地承受他人的恶意。你对这个世界的善恶没有预设的立场。”

“就像一样。你能Edward那个充满暴戾和占有的破碎容里，填满他的裂；你也能渗Theodore那个密却压抑的迷，成为他的。”

“你的灵魂是态的。所以你能容纳Edward的神暴动，也能在Theodore的梦境里自由穿梭。现在，你也能容纳我。”

听着这番剖析，Yuna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听起来，你像是在骂我是一个没有原则的烂人。”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在宏观的尺度上，‘烂’与‘好’没有区别，只有‘适’与‘排斥’。更何况，你确实接纳了他们，也在事实上抚平了痛苦。”

它顿了顿，周围动的光线突然慢了来，透一凝重的意味。

“既然你这么适，我不介意告诉你一个真相。”

“什么？”Yuna意识地问。

“不要试图扮演救世主。那件外衣不适合你。”

那个声音变得低沉，像是从极远传来的雷鸣：“这场坍缩是理法则的必然，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逆转。这一，联最心的那几个人比谁都清楚。”

Yuna的心脏猛地一缩：“你的意思是……”

“他们从未指望你能修补宇宙。他们只是在利用你，利用你作为与我沟通的桥梁，来计算坍缩的确路径和剩余时间。”

“这艘船注定要沉。他们没想过要堵住漏，他们只想要通过你来争取时间，好在沉没之前，为最层的那一小撮人造一艘救生艇。”

“至于剩的绝大多数人……他们只是被留来平息恐慌的牺牲品。”

大的寒意瞬间席卷了全，比当初在悬崖边还要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