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4/4)

迎帐，向他二人行礼：“这几日没见到两位现，还以为是回北鹭山了。”

这弟与他们只有一面之缘，此刻讲话的吻却像是认识他们很久。洛胥料想他是因为低微，在这群弟里受了排挤，所以才对他们这两个“婆娑门的”表现得如此熟稔。

果然，刚刚还用鼻孔瞧人的黄师兄在听到“婆娑门”三个字后，收敛了几分轻慢之，对那弟：“既然是姓江的兄弟，你怎么不早说？两位，天这么，帐里备有凉茶，还请一用。”

他差人过来送了茶，倒不似一开始那样咄咄人了。那弟待他们喝完茶，周围没有别人以后，才苦笑着说：“多谢两位，让我今日也狐假虎威了一次。”

洛胥：“我听他姓黄，想必是沙曼宗的弟。”

北鹭山婆娑门的都姓江，西奎山沙曼宗的则姓黄。那弟说：“不错，这位黄师兄，正是黄秋老的徒孙。数日前，黄秋老在神中被永泽所杀，沙曼宗上无不悲愤，这位黄师兄便是那个时候跟着师父一起来的。”

这话没说错，黄秋的确是明濯杀的，不过黄秋有十几个徒弟，这些徒弟又有十几个徒弟，在明濯里，他们都是焚香的。他：“他一个焚香的，未必比你，你这么怕他什么？”

“不瞒你说，我在来这里以前，也是这么想的。大家都是堂堂正正的人，就算是四山弟又如何？只要我有本事、有修为，也不矮他们一。”那弟叹气，苦笑起来，“我直到来了这一趟，才算明白，四山是四山，哪怕他是沙曼宗里一个扫地的，也比我这样末小派的人！”

他几日前在乡酒铺里，虽然也有抱怨，但还不至于自贬。不知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居然能让他灰心到这地步。

这弟说完，摆了摆手：“算了，不提了。你们是来帮忙的吗？如果是，那真来晚了，昨夜已经把最后一批尸都超度完了。你们看，梵风宗留在那里的灯还没有灭呢。”

洛胥说：“几日前还缺人手，怎么今天就超度完了？”

“这是因为沙曼宗，”那弟，“如今沙曼宗由黄及老主，他携弟前来，在这里焚香施咒，请了香神附。”

香神闻氻是沙曼宗供奉的神祇，传说祂是艽母的所化，是一位无形之神，变化莫测，以香味为。因为祂贪吃，所以祂也是众古神中最好请的一位。沙曼宗人人都携带着一只鱼柄香炉，只要碰见麻烦事，就在香炉中焚烧祂所钟的香料，以此向祂借用灵能。

沙曼宗能请香神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超度所要消耗的灵能大，而香神极为吝啬，祂怎么会一次借给沙曼宗这么多的灵能？

“有了香神相助，别说是超度，就连这霈都的城门，沙曼宗也是说开就开。”那弟侧过，示意他们看城门，“这门前原本有两尊厉害的像，如今也受黄及老的驱使，去拉神了。”

明濯说：“你说它们去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