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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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娘维持着表面的和睦，直到我知了为什么爹爹回不来。

打小我就同爹爹更加亲近，娘想把我养在闺里，而爹则总劝我多去看看，他们彼此谁也说服不了谁，于是我大小不像大小，野丫不像野丫。自打爹离开诀洛城，娘对我的规训愈甚，仿佛要把从前放在爹上的那份关注，全全挪到我这边来，我生顽，着实有些受不了。她愈我，我愈发在家里待不住，她那柔柔弱弱的玩不得手段，哪里是我的对手，久而久之，她察觉到不了我，索对我很是放任。

「你不明白……」她眸中闪烁，比起我来，她更像个纤细懵懂的闺阁少女，「霜儿，我的好霜儿，你听我说……」

他回来向他炫耀我新练的小楷，不想爹爹一去就是五年。

我想找娘问清楚，不料，我发觉了娘的秘密。

爹爹走后，我常问娘爹爹什么时候回来，娘总说快了，快了，直到我有一次听到娘在房里默默哭泣，我就不再问了。

「这些诗不是给爹爹的……」

这是那个人的无能！她除了那一副好外，真不知还有什么好的！要是真有本事，就该去把爹爹接回来！

那一刻我怒火中烧：「娘亲心里莫非还有她？」

我不知她还有什么脸经常到我们家里来，每次她来，娘亲还得对着个冤家扮笑脸！

我表面上照旧是赵家的千金大小，正正经经好人家贵女的样儿，只有我知，我的心，像荒原中的野草一样疯。在我不受束的那些年，我尽可能不格地探知闺房外的广袤天地，读不能读的书，想不能想的事，学不该学的东西。娘自然察觉不这些，我演得极好，她甚至还以为我收心了，时常夸我懂事。

「没有……没有……」

第二句，她扭看向了别。

我正是以为自己知一切，却又并非真的知一切的年纪。那些经少女愫浇的诗歌像一个个疮疤赫然在目，我怒上心，冲到娘房中质问：「为什么是她！」

她说了两句没有。

第一句，她看着我的睛。

我把信笺放在烛火旁，准备在她面前烧掉这些令我恼怒的过往，没想到娘冲过来从我手中夺过诗，她甚至为了诗中字字不堪的谊，不怕火，用手扑灭了火苗。她温婉的眉皱起来，把信纸抱在前，像保护幼崽的山兽，仿佛那些信才是她亲生的骨。

我听了太多爹爹的事迹，我知他什么时候来了诀洛，知他和娘在何时相识，更知那这些诗是写给谁的，而诗中的玉又是指的什么。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娘每次见她都有说不来的扭，那绝不是因愁怨而生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