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九十八章 婆媳间的对话(2/2)

“当时……”萧娴宁想起十几年前的事，目光显得很飘渺，“晓司应该有跟你说过，我和她爸爸不合，我们结婚，只是因为我爸爸和晓司的爷爷是很好的朋友，所以……非让我和晓司的爸爸结婚了。那时候，我们都不懂得反抗，直到后面，因为格迥然不同，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在一起。我知晓司的爸爸在外面有女人，我也有喜的人……可是，那时候顾及到晓司，一直没有离婚，直到后来……”

叶定当初说了会照顾好女儿的，也说了虽然叶晓司不愿意和他住一起，也会经常去看看她，还会让他妹妹帮忙照顾叶晓司的。

“晓司一定很恨我，她每次和我打电话……总是很冷淡，就像在和陌生人打电话一样……”继续摇着，萧娴宁脸上带着苦笑，“最近是好了很多，可是却是因为你，所以，我该谢你的。”

想到那时候叶晓司使劲逗自己笑的模样，不由一个笑容。

“后来，国家任命我到柏林大使馆当大使，我不得不离开中国，叶定跟我说离婚，我想了想，离婚我也是要去柏林，不离婚也是一样，所以……就答应了。”

“为什么？”萧娴宁抬望向颜慕霜，“为什么晓司会自己一个人？”

颜慕霜，“当初，阿姨为什么会丢晓司？”

伤叶晓司最的，就是连萧娴宁都不要她。

傻……

“那时候，我原本是想要晓司的抚养权的，我想带她来德国。可是，叶定说我本照顾不好晓司，带晓司来德国，反而是害了她……我一想，确实如此。叶定又说她会照顾好女儿，也就把抚养权让给他了。”

“咦？”颜慕霜瞪大睛，接着一阵狂喜，心脏狂着似是要从嗓里来一般，“阿姨的意思是？”

“阿姨……”

为什么会这样？

“你不是很奇怪我怎么知的吗？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知晓司会对哪个人这么在意。我回去的时候，有特地去找过她的老师，每个老师都跟我说她孤僻，对人冷淡，可是我一办法也没有。可是，她为了你，本来从不打电话给我的，现在会主动打了，声音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冷冷的了，虽然很少提到你，我却听得她是在刻意地克制自己。”

“害了晓司？”颜慕霜不由提了音量，完全不去顾忌萧娴宁的“婆婆”份，“你凭什么认为你会害了她？”

语气里充斥着不满，愤怒，还有不可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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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在意的，只是当初萧娴宁为什么会丢她。

似乎是因为说的话太多而渴，萧娴宁喝了，继续，“她是怕我知了之后，在德国就不帮她照顾你了吧……可是……”

看着这样的萧娴宁，颜慕霜暗暗叹了气，心想着萧娴宁其实真的很叶晓司的，于是定决心要让这对母女间的冰霜解冻。

萧娴宁苦笑着看颜慕霜，“你也知，德国是承认同婚姻的国家之一，我在这里这么多年，早已不在意了。”

萧娴宁扭看着窗外，咬着，抬手拭去已经到脸颊的泪，微微有些哽咽地，“你不知，那时候，晓司小小的，而我，工作很忙，总是没时间照顾她。每次早上我门，她还没睡醒，等我晚上回家了，她已经睡着了。我那时候真的很痛恨自己，我觉得我本没有尽到当妈妈的义务，晓司她……有妈妈和没有妈妈本没有区别……”

萧娴宁定定地看着桌面，脸上的神十分复杂。

“那……晓司怎么办？”

“后来？”

“看得你对她很好，你和她，我不会阻止的。”

那个傻，分明，很需要妈妈的疼的。

“呵……”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叶晓司淡淡地，“一个觉得我在小姨家过年，一个觉得我在姑姑家过年，我也懒得说什么了。娘乖，别这样皱着眉么，亲……”

颜慕霜又叹了气，拉过萧娴宁的手，“她知原因的话，一定会原谅您的。”

颜慕霜几张纸巾递给她，又洗了个大杯倒了给着泪的女人，“阿姨，晓司她……虽然觉得小时候你工作忙到没时间陪她，可是，还是很你的。”

说到这里时，萧娴宁几乎是泣不成声了。

摇摇，萧娴宁捂着嘴，泪肆意地淌着，“我好几次跟晓司说，我会回去看她，可是每次，我都找好时间了，又忽然有事。这么多年，我只见过她几次，上一次见到她还是她刚上一的时候。现在……我连她多了，是不是成熟了，我都不知……我这个妈妈是多么的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