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2)

她拐了街角的唱片店，老板熟稔地招呼：“柳小，来了啊！”

路边走着一个穿着白洋装的女人，梳着鬟燕尾的发式，繁复的丝边沿着领铺开。耳侧的珍珠耳环，脖颈的珍珠项链，都是恰恰好的缀，没有夺取她半分光彩。

即便瞧不清她的脸，单看这窈窕的段，这走路的仪态，无一不雅，也知这是位见过世面的小。

把唱片放手提包里，柳湘湘坐上一辆黄包车。沿途一路灯光相辉映，上海的彩映在她姣好的面容上，过路的人纷纷侧目，无疑也将她当作一风景。

“百代的新唱片。”见她把唱片了来，老板连忙介绍，“京剧改良的歌，新鲜得很。上海城里不少了名的戏痴，都来跟我订这个。”

走卧室，那人早醒了。厚厚的棉被上，还添了一条绒毯，谭五月捂了一天，小脸红扑扑的，浑都和得很，柳湘湘手伸被里，舒服地叹来。

华灯初上。

“我家里，有人听。”

正是班的，黄包车夫们络地拉揽客人，雪佛兰汽车被这些肩膀上搭着白汗巾的人挡了路，也不鸣笛，磨磨蹭蹭地开着，从车窗里丢一支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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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于她离开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寂静和单调。

（剧终）

老板些稀奇的神，程砚秋上张唱片，隔了有好几年了，又是再传统不过的戏曲，这可不符合这位时髦小的味。

谭五月烧得昏昏沉沉，每一次呼，都如同尖锐的砂石钻打磨。她没有喊疼，只是把柳湘湘抓得更了。

但是这些留着以后再说也不迟。

“陈老板。”柳湘湘笑着颔首，青葱的指尖拂过架上一排唱片碟，最后在一张新名伶的唱片上停留。

明天再发一章番外，加上番外会更完整一些。

作者有话说：

柳湘湘声音温温柔柔的，角勾着浅浅的笑。店里唱片机放着蝴蝶小的歌，那声儿也不见有这句甜。

“回来啦。”绵绵的，像用声音给人搔。

第40章 番外

“那我可要听听这京剧，又改良成什么味儿了。”柳湘湘笑了笑：“程砚秋的老唱片，也给我拿一碟。”

躲这个怀抱里，风就刮不来。

柳湘湘的家虽不算阔气，但致，红木地板和晶吊灯，柜上缀金雕纹，此外没有太奢的装饰。客厅里一张欧式沙发占了大分空间，暗褐的茶几上放了几本杂志。

柳湘湘取唱片，置角落的留声机里。手轻轻拨，悠扬的旋律泻来，和明亮的灯光一起将房间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