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2)

谭五月忽然不愿回屋，外虽然天气冻人，但总能解些烦闷，也不至于总想着迟早要走的人。这个天，人屋里没有炉，就总挤在后厨烤烤火，说说闲话。谭五月走近后厨，几个家丁的声音隔着门传来，谭五月一听“柳湘湘”三个字，就停脚步，转折了回去。

柳湘湘一时也没了话，只能笑笑，掩去底的一丝无奈。

谭五月又是一怔。

府里安静至极，一草一木的飒飒声都清晰起来，柳湘湘悉心浇的木经不过风雪的摧残，早已成了枯枝残木。

谭五月咬了，把别过去，明明是倔的表，里却透一片弱。

等谭五月挨到床边，柳湘湘拉她坐，听见一句“只这一个有意思一些”，柳湘湘的手臂已经地将谭五月圈住。谭五月对这个人的怀抱熟悉不过，惶惶不安的心缓缓落了来，安安分分地任凭她倚靠，只将微微偏过去，鼻尖着柳湘湘乌黑的发。

我们？谭五月愣了愣，不过她已顾不得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只听懂了一件事，柳湘湘要走了，这回，是真的断了后路。

谭五月便将剩的话咽了回去，顿了顿，仍忧心忡忡：“我担心你。镇小，人言可畏。”

“没关系。”谭五月轻声说，“回了上海，写信来吗？”

“昨早我和谭仲祺提了分手，可是他不同意。”柳湘湘冷笑一声，“我们虽是男女朋友，也曾谈婚论嫁，但我柳湘湘一没卖给他，二没嫁给他，他凭什么决定我的去留。”

“当然。单给你写。”柳湘湘毫不犹豫地应，“你能取吗？”

“这就是我能想到的法，”柳湘湘顿了顿，又，“我没什么神通，也没你们想的城府。”

谭五月似懂非懂，拧起了眉。

着看谭五月。

三十

柳湘湘笑着伸手了五月的脸：“既然你我迟早要分别，不如索当快快活活地过。”

第30章 收信

谭五月了诧异的表，一时没转过弯来。

谁知柳湘湘眸陡然一，反勾起笑来：“要的就是人言。”

“五月，别多问，你信我便好。”

原来如此，难怪柳湘湘明明那晚动了气，此刻又亲昵络起来。谭五月看着柳湘湘，面前的人好似逐渐化作了一只风筝，正在缓缓地飘走，可她握不住线，也不能脚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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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嗫嚅着，声音细若蚊蝇：“那，不写了吧。”

柳湘湘上柔又和，她许久没说话，呼绵而均匀，谭五月险些以为她倚着自己了睡，开的声音小心至极：“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