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我常常看着安萧就笑起来了，她问我笑什么，我又抿着嘴摇摇。我自以为用大的忍耐力忍住了和她一起勾画好未来的渴望，却不知这其实是一自救——那时尚不知结果的我，为日后失魂落魄的自己留一条。

送完礼之后我能的只有等待，冯可临收红包的过程是顺畅的，这顺畅让我觉得她心里早就为我预留了位置。职位调动的消息向来由少数人传播着，这像某鱼线一样，把红包和金条从望海里变现。

所以我说我们这行是没有什么周末可言的，我们的时间从来都跟着客走，这时候客突然打过电话来，说今天正好有空可以见面，你能有什么办法呢？

有些人会当没听见或者直接告诉对方今天没时间，我也常有这冲动，但我总是能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本没有这资本。还没有升职的现在，我应该继续像打了血一样地努力去。

“客？”安萧帮我把手机继续充上电。

“好的好的，那詹老板午见——嗯是的，还是那里吧，不会不会——好的再见。”

“詹摄影。”

安萧回答我的时候我也已经看到了手机屏幕：“啊……”

是客。

我设想了很多我的去向，其中最好的是被调去别的分当个小领导，我不能再和安萧在同一个屋檐工作了。我离开这里，然后结更能为我搭梯的人，或许甚至不结了，升上去之后工作轻松钱又足够，接来就佛系一，提不提。上房租之后我还能有很多可支的资金，我和安萧也能没什么顾虑地换新东西，还能留存款——这段时间我浸泡在这想象里，忽然就觉得所谓法律纽带带来的安全，归结底还是没有钱而已。当我们富裕起来，那一劳永逸的好真叫我不敢想。

“嗯，我之前跟你说过吧，卖摄像的那个廖修，想买‘小保保’。”

对我的观察，又觉到她回归正常，这整个阶段里我对消息守如瓶。

我们今天是没有计划的，一个雪的周末很难让人再去计划什么。我们一直在床上待着不起来，连也到为止。我们的心里都有一个角落的，但是不能在同一个瞬间激起。我的双缠上她的时候她只是我，而她环抱过来时我却浅浅地睡着。这循环一直持续到电话震动起来，安萧把我的手机来给我。

那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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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我伸手接过手机。

离婚险其实并不是一个很能上得了台面的事，放整个国家的保险公司，离婚险得很成熟的只有我们安吉。大概是为了吉利吧，我们也不称之为离婚险，而是叫名“小保保”，这在我看来别有一番讽刺的意味。

“喂，诶，詹老板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