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萧鸰忽的开，“访谈了这么久，一直在说我，那你呢？”

萧鸰问我冷吗。我猜想如果我说冷，她会礼貌把上卡其的风衣给我披上。

这句话，我差要起立鼓掌，却还是端坐着顺着问去。

那现在就是私人时间。

她说：“但自由是相对的。我也要牺牲很多，才能够走到大众面前。非要说的话，其实摄影和心态没有太多关系。决定的，一般是审。说到底，这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份工作。工作，无所谓心态不心态。”

死，如果说要日复一日听着闹钟起床，坐一趟挤死人的地铁，在三平米的工位上坐九个小时，这样的生活过几十年，那对我来说的确不自由。”

门左转就能打到车，她选的地偏偏要绕人工湖一周。

萧鸰颔首。

然后我把那些攒起来的话都一骨碌吐了来。

但我笑着摇了摇。

“当一样东西成为你的饭碗，那无论当初是什么样，质也必然要发生改变。”

“属于普通人的路人挤死人，我们拼尽一切竞争着成为社会的一颗螺丝，螺丝怎么能奢望自由呢？”

我也想看山看海的！

萧鸰坐在我面前，目光柔和望着我。但我始终觉得她没有在看我，似乎穿过了我，看向远方。

她没有用但是你已经有了千万人艳羡的工作，有一份很诱人的薪，没有病痛，不见苦难，你已经过得很好了之类这庸俗的话术来安我。

我回说好。

萧鸰没有说话，她在我旁边，敛着眸听我大吐苦。

黄路灯，我们并肩、散步。

“初衷啊，我当初觉得，人只活一次，我要想的事，看想看的风景，仅此而已。”

“艺术家也会这么现实吗？”

恍然我说了句这么实的实话让萧鸰抛的话题就这么落在了这里，我良心不安。

我脱而：“我太平凡了，我不值一提。”

风过，有凉。

这话说的，差以为您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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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透了，我们终于班。

萧鸰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打车件。她比我半个，要低一低凑我耳边轻声问：“这里我不太熟，能带我去吗。”

“我时常觉得自己活在牢笼里。我的思想和我的都在被束缚。”我笑一笑，是苦笑，“生活就是这么无能为力。”

我和她走了咖啡厅。

静。

“我就是你说的不自由。”我这么说：“你的的确确是很特别的。但这个世界上普通人太多。我们学习、考试、升学、毕业、再考试、再学习、再毕业、然后工作。”

“那您还记得初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