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青鸟(2/2)

但想通是一回事，该怎么办又是另一回事。

以律迅速放开许玄，手忙脚捡起地上的塑胶袋，开始收拾空酒瓶。

跟那天一样，以律睡着的样很安静，不打呼不磨牙，也不会翻，就这么缩成一团动也不动，像一隻冬眠中的小动。

许玄牵起以律的左手，把玩着细的手指，了骨骼与关节，搓着修剪得又短又整齐的指甲。

许玄将吃剩的粥放冰箱，把还没整理完的客厅收拾乾净后，坐在床边低看着以律的睡脸。

现在可没办法这么想！而且要是没拿好，以律绝对会逃走！必须想好对策，好万全的准备才行。

吞退烧药，房间的菸味也退得差不多了。阿杰看着睛快闭上的以律，对许玄说：「我要先走了，你等有空吗？留在这里等他退烧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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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餐桌，阿杰将粥放在茶几上，自己拿了一碗坐到工作桌前。许玄在沙发上，以律席地而坐，三人没有谈，安静地用餐。以律吃不到一半就放汤匙，他实在没有胃，原本还担心会被劝说多吃一，不过幸好没人他。

得先让以律喜上自己才行。

说来惭愧，许玄没有追求过什么人。虽然恋经验丰富，但缺乏自信的他都是先被告白、先接收到这个人会自己的讯息，才会慢慢喜上对方。

许玄很谢阿杰的贴和细心。如果是自己要求留，以律一定不会答应，阿杰看准了这而主动相助，次不请他吃顿饭说不过去。

无法放任脆弱的以律不，想成为他的支。

以律正想说不需要，还没声就被阿杰瞪了一，只好闭嘴。算了，也没差，反正自己现在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了。

玄关传来开门声，是阿杰回来了。

该怎么才好呢？雀跃不到几分鐘的好心又再度消沉去。这场赌注可不能，以往失恋时虽然痛不生，但只要有了个对象，过去的一切便云淡风轻了。

许玄想到寓言故事《青鸟》，原来自己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的幸福就在边啊！他轻抚着以律的，将手指发丝中，很慢很慢地绕着圈，觉有温的气盈满，恨不得将以律摇醒，疯狂亲吻对方。

「没有不想理你。」而是不知该怎么理你。以律心想。

想碰他，想拥抱他，想陪伴他。一直以来，许玄都认为自己和以律之间隔着无法同理彼此的遗憾，以律是和煦明亮的，自己却是灰黑混沌的。然而现在他才发现这样的想法太极端也太平面，光的背后不仅有暗，还有如雾般若隐若现、不见底的谜团。

自己不能没有以律，这件事早就知了。如今，也希望以律能够需要自己。

「不用歉，我只是很担心你，是不是了什么事？还是我错了什么？所以你不想理我了。」最后一句话说得委屈，而他确实想从以律上讨关注，毕竟自己这一週也很不好过。

阿杰离开后，以律直接走房间，倒在床上立睡。

么多年，一方面气自己完全没有发觉，许玄疚又心疼，他将额抵上以律的肩膀，轻叹着说：「我这几天传了很多讯息给你。」

阿杰拎了三碗粥来，他先是察言观地看了看动作僵显然是在装忙的以律，和神态自若正在收风机线的许玄，对后者挑眉询问，如何？许玄摇耸肩表示，没什么。

他任由许玄碰，温过的肤被微凉的手抚摸得很舒服，忍不住渴望更多。有犹豫地伸右手，攀上许玄的背，将慢慢贴近。

「抱歉。」浑浑噩噩这么多天，手机早就没电，被遗忘在某个角落了。

明明就很可啊！最近才发现这件事，许玄怀疑自己以前的审是不是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