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风吹酒醒（二）(3/4)

姚盛浑落魄，不愿上脏污染了江簫笙洁白衣裳，只敢怜惜地弯腰，将额贴上他的，「裴将成那老狐狸，让人又送了一封信过来。」

那信极为简陋，未有隻字片语，信封不过是一块没经过加工的布料，与一片了再晒乾的纸。

听姚盛说完，江簫笙一激灵，茅顿开。

原来木盒中的油布包，里小心收藏的纸条，怎么试都没有容，不是因为他们手法不对，而是由至尾，那纸条都不是用来传递讯息！

扯着姚盛的衣服，江簫笙微微垫脚，急切地凑近他，说自己的判断：「那纸条若是用来测试油布包的防能力，米粮肯定是被四皇藏在中，本没打算送去！」

若要提到，边关上那座城池有一大片源，足够四皇的人藏大量粮，还不会被发现，靠魏国那侧，由姚瓚驻守的领地没有，倒是齐国那……

江簫笙拉着姚盛回到窗边，手指用力在地图上，夹在周齐两国之间的泽城。

「当年你爹从齐国抢过泽城，这么多年来，齐国一直没断了抢回泽的心思，屡屡派兵扰，防不胜防。」江簫笙说：「年初，陛为何敢让我回封一趟，除了魏国将要发兵齐国，齐国无暇顾及泽。更大的原因，便是近一年来，齐国大幅减少攻击泽的次数，不同于前几年离不得人。」

泽气候宜人，城中更是密布沃土，作不止品质，适合尝试改良品，更重要的，是泽每年农產收成数额极，足以成为一国粮仓。

这也是多年来，齐国对此念念不忘，姚方源非要佔领泽城的原因。

「我当时还想，莫不是齐国总算捨得放弃泽。如今想来，恐怕当时四皇已连络上齐国，极有可能是以泽为礼，说服齐国助他一臂之力。」

姚盛，握住他的手，往了一段，指尖稳稳对向泽城边上，大周第一河沃，「先前我们想当然，会以为偷走粮，确保万一，肯定会赶送大周。但若是四皇本就打算引兵城，他又何必为了运粮暴脚？只要与齐国说好，城就有粮接应，双方皆能降低风险，何乐而不为？」

此外，裴将成一贯小心，若非涉及自利益与安危，他绝不会涉皇位之争。

想起那封没没尾的信，姚盛嘲：「那老狐狸，连暗示都怕会被事后清算，一句话也不肯留。能让他着风险送信，必然是这件事发生，会大大影响到他，甚至危及命。」

而他领地，唯一有河横越的，便是泽城。

跡象，无一不表，四皇有极大机率，是与齐国联系。

江簫笙瞇起，沉声：「我担心四皇的心腹，就是被他送到泽，打算与齐国里应外合，协助外敌能以最小的牺牲杀泽，藉此震慑周边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