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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花(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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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盛摇晃脑,煞有其事地说:「江大人若是不习惯诗会,张家也有定期举办聚会,几位将军吃酒赏歌舞,何其愜意,大人若是有意参与,张将军肯定迎。」

他手腕轻摇,那景便摇摆不定,动盪难安,「姚家与太殿往亲密,又何况小公从前是东陪读。我既不愿与封势力牵扯,小公如何觉得我会愿意与你走?」

姚盛笑起来,恶意满满地说:「我寻江大人自有理由,可江大人与我一齐行动,不也是因为自己的私心?」

「此言差矣,我是奉旨回封养病,只待康復,就该回泽替圣上分忧,何来全而退之说?」江簫笙神一厉,如淬了冰,尽是冷意。

「大人何必自欺欺人?」姚盛忽地俯过来,在他耳边嘲:「难你真以为给赵家送个礼,敷衍过陛,再缩将军府,暂避风,就能逃过这次夺嫡?未免太过天真。」

「小公这话倒是有趣,我在边关多年,好不容易有时间歇息,又怎么会心里不舒坦?」江簫笙瞇起,神莫测:「还是你觉得,假若我不去聚会,会有人让我不舒坦?」

江簫笙一展摺扇,扇面一硃砂成悬日,其墨笔锋犀利,鉤捺转蜿蜒壮阔山河,景浅意远,引人心生豪

江簫笙既然决意成为天之剑,即便将名号借与四皇,也不能与他接太过,以免过分介夺嫡计谋,待风过去,仍被留在封。

江簫笙没回话,不过冷看着姚盛变脸似,在直起的瞬间,又换上快笑顏,彷若寻常沉浸于庆典氛围的游客,「江大人若是真不想淌浑,便随我来。」

听着,姚盛倏地转过,指尖轻轻推开那柄摺扇,「赵学士的诗会听不明白,张将军的宴会没兴趣……江大人可知,外的人抢破,就为了能在这两场宴会有个位置?」

姚盛忽地笑了,底一片凉薄:「明人不说暗话,江大人当真以为闭门不,就能全而退?」

「我本俗人,喝惯了泽的烧刀酒,封的酿再好,工再繁复,我也喝不顺,不如将位置留给其馀识货的大人,才不枉酿酒人的好手艺。」

可他如此打算,四皇又怎会放过好不容易送上门,必须站在自己这方的武官?

叹了气,他眉蹙起,忧愁地说:「听说江大人是回封养病的,养病讲求外兼顾,要是都闷在屋里,心里不舒坦,这伤只会好得更慢,大人可别轻忽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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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手上力,说:「我只懂舞刀枪,要我跟那些文人大儒卖诗文,无非是自取其辱,何必呢。」

姚盛望着那扇了会神,半晌,冷冷地说:「凭你在这庆典里,除了我,你谁都不能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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