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2/3)

“此人非是旁人，”孔先生神一正，中光闪烁，声音也压低了几分，带着神秘，“正是那武林名门白家的独女，闺名唤作白曦的奇女！年方十六，豆蔻梢，一武功却已臻至化境，堪称登峰造极！”他顿了顿，仿佛要让这震撼的消息在众人心中沉淀，“传闻其力浩瀚磅礴，已能凝虚为实，化气成罡！抬手间——霜雪漫天，冰封千里！一人一剑，足可挡那千军万，令敌寇闻风丧胆！”

“孔先生！”方才那小童又了起来，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您又哄人哩！一人冰封千里？那……那岂不是活神仙凡了么？怎么可能！”

茶馆里鸦雀无声，唯有孔先生抑扬顿挫的声音和偶尔响起的醒木声，牵引着所有茶客的心神，一同沉那个属于白曦的、冰雪与剑光织的瑰丽江湖。

他猛地一拍醒木，“啪”的一声脆响，惊得众人心一：“就在月前，此女以无上剑术与寒冰罡气，连败九大门派魁首，无一败绩！至此，天英雄共推，她——白曦，当之无愧，登上了那万众瞩目的正盟主之位！”

孔先生并不着恼，反而捋须轻笑，折扇在指尖灵巧地打了个旋儿：“嗬！这次老孔我可真没半句虚言！”他环视一圈，提了声调，“诸位且听仔细了，这白曦，乃是前任武林盟主、威震八方的‘惊鸿剑’白千景，与那如月中仙、清冷绝世的‘月仙’江浸月所的掌上明珠！这两位的大名，江湖中谁人不知，哪个不晓？皆是百年难遇的绝世天骄！而这白曦女侠，更是青于蓝，胜其父母当年！”

“是谁呀？孔先生快说！”小童和旁边几个半大孩都伸了脖。

孔先生语速渐快，仿佛亲经历般描绘着那惊心动魄的崛起：“待到十四岁，她便如那鞘的绝世神兵，锋芒毕，开始逐一挑战各门各派的掌门宗师！手中所持，乃是其师陵剑仙取自雪山之巅、由万年寒铁千锤百炼而成的神兵——望舒剑！此剑一鞘，寒气凛冽，剑意森然，纵是酷暑炎夏，周遭之人亦如坠冰窟，遍生寒！其力之雄浑纯，更是匪夷所思，竟能凭空凝成冰，化气为刃！”

孔先生闻言，抚须朗声大笑，笑声在茶香氤氲的空气里回。他手中折扇优雅地一收，扇骨轻掌心：“好！今儿个咱们就换换味，不讲旧闻，单表这新近登武林之巅、执掌正的新任盟主！”

小兰听得如痴如醉，仿佛魂魄都被那传奇摄了去，直到孔先生收起醒木，影消失在茶馆后堂

他讲得绘声绘，眉飞舞，将那刀光剑影、力激的场面描绘得纤毫毕现：望舒剑如何划破空，带起漫天晶莹的冰棱；对手的烈焰掌风如何被寒冰罡气瞬息冻结；白曦那雪发如何在激战中飞扬，蓝眸又如何平静如亘古冰川……细节之丰富，气氛之张，仿佛他本人就隐于那惊心动魄的比武场边，亲见证了每一场传奇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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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孔先生便若悬河，将那白曦闯江湖、挑战掌门的一桩桩一件件惊险奇遇娓娓来。

孔先生正讲到兴上，手中折扇“唰”地一声潇洒展开：“承蒙诸位乡亲父老捧场，今日咱们要说的，可是近来搅动整个江湖风云的新传奇……”

他话音故意一顿，吊足了胃。台，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童早已捺不住，急急地扯着嗓嚷：“孔先生！孔先生！您说的那些老掉牙的侠客故事，俺们耳朵都听茧啦！有没有新鲜乎的？”

的茶座安顿来。

他清了清咙，声音变得悠远而充满赞叹：“此女天生异相，一袭发胜雪，不染纤尘，浅蓝的眸澄澈剔透，宛若万年寒潭凝结的冰魄，只消一，便能让人心底生寒。天赋之，更是旷古烁今！甫一岁便能言善辩，慧早启。因其骨奇绝，被那隐居雪山之巅、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陵剑仙’一相中，破例收为关门弟，倾相授。十岁稚龄，其名已在江湖新秀中如雷贯耳，同辈之中，寻不到叁合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