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龙与凰》第一章星际篇完）(3/3)

九依旧恬静温和的侧脸，那双浅蓝的眸里蓄满了泪，却努力不让它落。

凤九吃力地抬起另一只手，指尖带着微弱的意，极其轻柔地拂去白曦角落的泪珠。她的声音很轻，带着气音，却异常清晰：“老婆……别哭……”她微微息了一，目光温柔地锁着白曦，“我……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停顿了很久，积蓄着力量，“你还有……好的路……不要急着……来寻我……”她的神带着切的恳求与不舍，“我会在……忘川桥上……一直……一直……等着你……”

白曦的嘴颤抖着，泪如同断了线的珠，怎么也不净。大的悲痛堵住了她的咙，让她只能发压抑的哽咽，一个字也说不来。

凤九看着人悲痛绝的模样，神有些飘忽，仿佛陷了遥远的回忆。忽然，她苍白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极淡、却异常温柔的笑意，如同穿透云的微光。

“老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怀念的缱绻，“能……再穿一次……那军装……给我看看吗？”

白曦重重地，仿佛生怕动作轻了凤九会看不见。她松开凤九的手，站起，快步走屋。不一会儿，她重新现在院中，上已换上了一笔的银白军装。岁月似乎并未在军装上留太多痕迹，依旧勾勒她的姿，只是此刻穿在上，平添了几分沉甸甸的庄重与哀伤。

凤九的目光落在白曦上，看着她一步步走近，那银白在飘落的粉中显得如此熟悉，仿佛时光倒，回到了她们初遇的那个时刻。一抹释然中带着满足的微笑在她边缓缓绽开，如同桃盛放。

“近……近些……”凤九的声音更加微弱了。

白曦顺从地俯，将脸凑近凤九。

凤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微微仰起，在白曦的脸颊上，印了一个极其轻柔的，如同羽拂过的吻。

“老婆……”她的气息已如游丝，神却依旧执着地望着白曦，“我……等你……千万……不要……急……”她太了解白曦了。她知，自己一旦离去，这个她骨的人，绝不会独活。但她更知，白曦最是听她的话。

最后一个微弱的音节落，凤九边的笑意凝固了。那双蕴藏着金红光芒的眸，缓缓地阖上了，永远睁不开了。一直虚握着白曦的手，也失去了最后一支撑的力气，无力地垂落在躺椅的边缘。

白曦的泪无声地汹涌而。她没有放声痛哭，只是轻缓的伏，将额抵在凤九已失去温度的，脸颊贴着那柔的衣料，仿佛在汲取最后一丝熟悉的气息。

“对不起……”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无尽的眷恋与决绝，“这次……我不想……听你的话了……我…本就是…为你而来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微弱，如同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最后，她也缓缓闭上了睛，依偎在凤九的怀里，气息归于彻底的平静，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