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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卡尔的现是个征兆，尼克想。他和阿萨的关系让她觉得温馨又怀念，可仇恨也愈加鲜明。而很快，她也即将拥有这火焰和力量……

海雷丁静静听着，一言不发，等军械们抱怨完弹药匮乏，事务要求上岸维修船只后，他朝桌尾的维克多扬了扬：

就没别的原因了？”

“圣火号的三门十八磅炮炸膛了，最近火药实在不够，细粒的上个月就用完了，粒的多再撑上七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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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扬起脸看向海雷丁，漆黑的睛明净澄澈。

海雷丁终于了满意的微笑，拍拍尼克的小脑袋，弯腰在她耳边轻声说：“记着你今天说过的话，要是敢忘了，我会让你付惨重代价。”

“钱以外的……”尼克苦思冥想，吃穿住用，船给她的每样东西都价值不菲，有什么更重要的呢？

船医的声音落，桌旁的人们一片寂静。

片刻，端坐在背椅上的海雷丁终于开，沉而有力的嗓音回在这个对海盗来说最为神圣的地方：

“兄弟们，我们离开阿尔及尔已经四个月了，虽然北非人民一直支持我们，使我们无缺，但是没有维修船只的船坞、没有弹药补给渠，从现在开始，我们的境将会越来越艰难。

四个月来我们经历血战数十次，但一次也没有失败过，甚至连一艘船也不曾沉没。每一个国家都在注视这场战争，注视我们伟大的胜利，牙、法兰西、意大利、神圣罗、普鲁士、奥地利，特别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他们仰视我们、畏惧我们、渴望拥有我们战无不胜的力量，而这些，都将为我们铺平未来的路。

“只有你没发言了。”

“你是我认识最的人，比任何人都，所以我会一直跟随你，船。”

但，这只是一时的困难。

有。自由，伙伴，希望。

尼克坐在海雷丁右手边，默默听着船队层们激烈的汇报。这一次集会议格外严肃，各船监理、军械和事务全列席，连从不参加类似集会的船医也坐在了桌旁。

“我们奥丁号也是这样，龙骨要用铜加，不然再开炮就要断成两截啦！”

维克多拿一份详细的清单：“药厂产的片剂和药膏早就没了，大黄、奎宁、芦荟、黄芪、鱼腥草、丁香这些代替草药也快告罄。如果不想再有人投诉医疗室里鬼哭狼嚎，就给我些鸦片来，罂粟果或者曼陀罗也行，截肢和开颅的时候没有镇静剂真是太费劲了。”

“船！三叉戟号必须上岸维修了，线破的几个大用木板本堵不上，必须用沥青在外面涂才行，最层的船员快睡在里了！”

还有那焚灭一切的火焰，无人能敌的力量。